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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姝說這句話毫無私心，且眼裡全是笑意。
完全就是在當個笑話在講。
誰知道在她說完後，紀璿唇角含笑，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。
伍姝是在某些時候比較粗枝大葉，但也不是頭腦簡單。
看著紀璿看她的眼神，臉上的笑漸漸僵住。
過了好半晌，伍姝艱難地吞嚥一口唾沫道，“你，你别嚇唬我。”
紀璿漾笑，“我說什麼了嗎？”
伍姝實話實說，“你這個表情，比你說了什麼還可怕。”
紀璿，“嗯，變聰明瞭。”
伍姝，“……”
閨蜜這麼多年，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。
紀璿話落，伍姝久久沒接話。
過了一會兒，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打開從裡面取出一罐啤酒，打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兩口，藉著酒壯慫人膽的勁，轉過頭看著紀璿問，“璿璿，你確定你沒跟我開玩笑？”
紀璿鮮少見伍姝這樣，故意雙手托腮，眨眼朝她笑，“你說呢？”
伍姝，“你認真點。”
瞧出伍姝是真的急了，紀璿坐直身子，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如實交代，“我沒聽廖北親口說喜歡你，但是我在宋昭禮這裡聽到的資訊，就是他對你動了心。”
聽到紀璿的話，伍姝再次拿起手裡的啤酒往嘴裡送。
一口氣喝了小半罐後，伍姝走到茶幾前把啤酒放下，用手一拍茶幾說，“難怪，我還以為他是想讓我還錢，沒想到他是看上了我這個人，他真，真，真是……”
伍姝接連說了好幾個‘真’。
紀璿以為她會罵街，沒想到，她卻話鋒一轉說了句，“真是好眼光。”
這下輪到紀璿沉默了。
沒了紀璿的接話，空氣中安靜了那麼幾秒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伍姝繞過茶幾走到沙發前落坐，神情恍然大道，“當初宋昭禮追你，說想跟你做朋友，現在廖北看上我，說想跟我做兄弟，嘖，他們倆還真不愧是從小長大的兄弟，一點都不别出心裁。”
說罷，伍姝問紀璿，“不會是你們家老宋給他支的招吧？”
紀璿不確定，但想到宋昭禮‘宋綠茶’的屬性，也不敢保證，不甚有底氣地伸手去摸茶幾上放著的水杯，見裡面水是滿的，抿了一小口，“不能吧？”
伍姝，“不能……吧？”
伍姝後面那個尾音‘吧’說得十分有魔性。
該怎麼說呢，不能說繞梁三日，反正聽在耳朵裡，挺有餘音環繞的感覺。
面對伍姝的反問，紀璿再次喝水，然後低頭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，抬眼說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伍姝，“這就走了？”
紀璿，“有急事。”
說罷，不管伍姝接不接話，紀璿雷厲風行地走到玄關處換鞋離開。
伍姝緊隨其後走到門口時，紀璿已經上了電梯。
速度之快，讓伍姝咋舌。
看著僅差分毫就要關上的電梯門，伍姝張了張嘴，略帶結巴地說，“你，你既然這麼趕時間，還跑……”
不等伍姝說完後面的話，電梯門倏地關上。
伍姝，“……”
看著緊閉的電梯門，和徐徐下降的電梯屏顯示字數，伍姝把餘下的話噎了回去。
等到她轉身進門，關上房門的刹那，唇角輕扯自言自語。
“廖北喜歡我？”
“他喜歡我什麼？”
“揍他？”
“惹麻煩？”
說完，伍姝自己尋思了會兒，始終想不通。
倒不是她妄自菲薄，主要是就廖北那個身價，那個長相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？
想著想著，伍姝心底咯噔一下，快走幾步來到茶幾前，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微信，找到廖北的頭像點進去，飛快打字：你有第一次情結？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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