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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切,瞧你這自戀的。”話雖如此,許詩霜也沒否認。自己老公那張臉,確實頂頂好看。
說起江寬,陸星劍就跟她聊了起來,自己最新得到的訊息。
“江寬他老婆生了。”
“這麼快?”
“不快,沒有早產,就是九月懷胎生的。”陸星劍道。
許詩霜差點都要忘了這回事。
才想起來,距離離開環泗島,齊春嬌懷孕,已經過去近一年了。
“那她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江寬的?”許詩霜擺出一副吃瓜狀。
陸星劍道:“還不清楚,但孩子生出來,江寬自己目前挺懷疑的。”
陸星劍說江寬和齊春嬌都是雙眼皮,但生出來的孩子卻是個單眼皮,而且奇黑無比。
當然,這個倒不能證明什麼。
醫學上說兩個雙眼皮是可以生出單眼皮的,而且小時候的單眼皮,內單,長大了也有可能會變成雙眼皮。
隻是許詩霜卻冷不丁想起環泗島的那個董大寶,就是單眼皮,皮膚也黑得要命。
這個年代還沒有dna檢測,隻有血清檢測。
這會是親子鑒定的特殊時期,技術條件限製了親子鑒定。
但是通過血液檢測,血型檢查,卻是有可能檢查出來的。
小的醫院、衛生站肯定做不了,但許詩霜知道自己所在的解放軍醫院有在研究這種技術,隻是這時還不算很成熟。
陸星劍道:“江寬前天就發電報過來問我,有什麼辦法可以檢查孩子是不是他的。”
許詩霜心道這還要檢查嗎!孩子百分之九十可能性不是他的。
但江寬興許就是想搏那百分之十。
當然江寬也可以慢慢等孩子長大,通過長相來分辨。但那樣耗費時間、財力太長了,而且人心都是肉長的,他怕自己在養孩子的過程中會對其產生感情,捨不得。
許詩霜想了想道:“我們醫院就可以做啊,需要他自己和孩子的血液弄過來做檢測。但是郵寄過來血液質量肯定都壞掉了。我的建議是讓他帶著孩子親自過來。”
“那估計要等一會了。”陸星劍道,“孩子剛出生,離不開媽媽。”
許詩霜道:“都等懷胎九月了,也不差這一會。你跟他講,到時候讓他把孩子帶過來京市,在我們醫院抽血做檢查,準確率大概百分之六十五左右吧,也夠了。”
陸星劍點頭,“行,我回頭告訴他。”
“别回頭了,這人家這麼重要的事呢。”事關江寬頭頂的綠帽,許詩霜推了他一把道,“你趕緊先出去給他打電話吧。”
齊春嬌這會還在孃家坐月子呢,孩子目前是她媽帶。
江寬的後媽可不樂意給他帶孩子。
至於江寬親爹,他在看了眼剛出生的娃後,給了個大紅包,就沒再管了。
沒辦法,這娃太醜了,黑不溜秋的。
而且彼時江爹也聽到了外面的風言風語,說齊春嬌這個女人不正經,水性楊花,之前經常在外面勾搭男人。
她生的這個男娃,是不是江家的種還不一定!
人一旦在心裡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,它就會生根發芽。
江爹可不止江寬這一個兒子,他剛和江寬後媽生了一個。所以也不指望著江寬傳宗接代,對這個孫子也就不管不顧。
齊春嬌生完孩子出院時,一開始是住在江家的。但架不住江寬的冷落和後婆婆的冷嘲熱諷,她又是個大小姐性子,一氣之下,乾脆就回了孃家。
幸好她孃家寵著她,她媽負責照顧她和帶娃,還有兩個哥哥在,怒火沖天地說要去江寬麻煩。
“去!大哥,二哥,這次你們指定得幫我討回公道,讓江寬知道薄對我的下場!”齊春嬌坐在床上扇風點火。
“你等著,大哥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齊大哥說著就臉色鐵青擼起了衣袖,要往外面走去。
齊春嬌心裡那個得意勁啊,甚至哼起了歌兒。
她巴不得兩個哥哥過去把江寬打一頓。她現在就是恨江寬,看到他慘,她心裡就爽。
眼看兩個兒子就要出門,齊母趕緊攔住他們,壓低聲音道:“哎呀,你們說說就好了,可别真去!”
這兩個兒子她也寶貝著呢,都在公家單位上班。
女婿是退伍軍人,就算他們倆都上,估計也不是對手。
而且打架這事兒傳出去到他們單位,對事業肯定有影響。
“那怎麼辦。”齊二哥皺眉道,“那個江寬對小妹這麼差,兒子都給他生了,他還想怎樣!就這樣把我們春嬌丟在孃家,不管不顧,也沒說要過來接她走。媽,可不能讓小妹受這種委屈。”
一旁的齊大哥深以為然地點頭,沉聲道:“我們這要不打上門去,他們以為齊家沒人了!”
齊母莫名地有點焦灼,也不知道該怎麼說,就是心裡頭對去江家討說法這件事很發虛。
“那個,你們先冷靜一下。”
齊母平日裡帶孩子,是越帶越覺得不對勁。
她女兒齊春嬌雖沒了門牙,但從小就是如花似玉的美貌。女婿江寬玉樹臨風,儘管痞了點,長相也不賴。
這樣一對俊男美女,怎麼會生出這樣的醜東西?
再加上近日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,齊母終於憋不住,偷偷地小聲問女兒:“春嬌,這男娃真是你和江寬的仔嗎?”
齊春嬌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,“媽,就連你也不相信我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