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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謝燁霖一聽,頓時爆發出激動的歡呼:“爸爸,你終於要對詩霜姐姐負責了!”
陸星劍涼涼地瞥了他一眼,“什麼負不負責的。”
謝燁霖頓時安靜如雞。
過了一會,他嘿嘿笑道:“我是說,你們能再在一起,真好。”
陸星劍:“行了。”
他覺得大人的事小孩子還是少摻和比較好,就從櫃子裡拿了一袋零食和幾個橘子打發謝燁霖,讓他一邊自己吃著玩去。
許詩霜問:“那到時候辦訂婚宴我們是要回望城?”
陸星劍:“應該是。”又解釋道:“主要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在那邊,在京城辦不了。”
許詩霜點點頭,若有所思。
先訂婚一開始是陸星劍提出來的。她本來想的是直接領證結婚好了,大不了在部隊辦婚禮,一切從簡。畢竟他們之前在望城都已經辦過了婚禮,親戚朋友都知道。
如果要大辦第二次,收份子錢什麼的都麻煩,估計親戚們私下也會頗有微詞。
陸星劍說如果再辦一次婚宴的話,不用收份子錢。
他仍堅持先訂婚,結婚等一年後再說。一是為了她負責,二則是陸父的病情嚴重。沒有哪家會在父母重病的情況下大肆舉辦婚宴。
這些他仔細說給許詩霜聽,許詩霜也表示理解。
“爸的病情你不用太擔心。”她道:“我拿了一些親戚弄來的國外進口特效藥給他,先吃吃看,說不定能好轉。”
“嗯。”陸星劍低聲道:“上次爸還說想參加我們的婚禮。”
“哦對了,這事兒我還沒跟我爸媽講。”許詩霜想起什麼,急匆匆地出門跟醫院借電話去了。
謝燁霖先留在病房裡和陸星劍待一塊。
許詩霜說等她打完電話,就帶他回家上補習課去。
“爸爸,我不想上課,能不能再放我幾天假?”謝燁霖小心翼翼地窩到他床邊裝可憐。
卻不知這一招許詩霜還有可能心軟,陸星劍卻是軟硬不吃。
“不想唸書你以後稍長幾歲就去參軍,或者種地。”他淡淡道。
謝燁霖一聽,立刻嚇得縮了縮膀子。
他在海島上見過陳大娘頂著烈日伺弄田地,十分地辛苦。
更别說那些專門的農民了。
“我沒說我不想唸書。”他當即老老實實道:“詩霜姐姐說要當醫生或者科學家的話就得好好學習,考大學。”
“嗯。”陸星劍給他剝了個橘子,點頭道:“你詩霜姐姐說得對。”
謝燁霖期期艾艾道:“那…那我回去就讀書!”
忽然間又想起什麼,陸星劍道:“對了,等我跟你詩霜姐結婚後,你就不能再喊她姐姐了。”
想想他的兒子要喊自己媳婦姐姐,陸星劍就一陣頭大。這輩分徹底亂七八糟。
以前他沒怎麼在意過,可眼下要結婚了,可不能任孩子再這樣胡咧咧下去。
謝燁霖是知道這個道理的,試探性道:“那我以後喊詩霜姐姐,媽媽?”
他現在對這個稱呼已經沒那麼牴觸了,甚至心中隱隱地有些期待。
“可是她不喜歡我這麼叫她。”謝燁霖苦著臉道。
陸星劍沉吟片刻,道:“這個回頭我再跟她商量,你可以先這麼叫著,但以後我們結婚了你不可以這樣叫。”
謝燁霖: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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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京市解放軍這樣的大醫院是有電話配備的,不過需要跟保安室申請。
許詩霜這段時間天天準時來“打卡”,保安室大爺一看見她就認出她來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