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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上午太陽正毒辣,要出去拉練不得脫掉一層皮。但軍令如山,這是他們留在環泗島必須適應的一個過程,士兵們隻得個個起身跟著走過去。
許詩霜和楊巴就不用。他們要跟著衛生員們一塊去教室那邊上課。
而且他倆上的課程還跟衛生員們不一樣,是孫丹心醫生親自給他們開小灶輔導,旨在早日讓他們能上手隨軍進行嚴重外傷手術治療。
許詩霜看了看楊巴和自己,問孫丹心:“就隻有我們倆跟您學嗎?”
“對。”孫丹心點頭道,“這一屆隻有你們兩個軍醫是新晉的還要學習,其他早就上手了,在野戰醫院裡駐守。”
許詩霜又問島上一共有幾名軍醫。
孫丹心掰著手指算,道:“加上你們一共有八名,護士四個,那些衛生員什麼的我就不算了。”
野戰醫院還有護士,這讓許詩霜有點驚訝,她之前都沒聽孫丹心和蕭逸明提起過。
“這些護士都是女生嗎?”她好奇地問。
孫丹心:“不是,兩男兩女,一會你們就能看到了。”
說話間,三人走入教室。他們隔壁已經響起了衛生員們朗朗的讀書聲。
教室不大,就是簡陋蓋起來的磚瓦房。
孫丹心先給兩人分别下發了一本書,《戰用外科醫學手冊》然後拿起粉筆在黑板上開始寫字,準備講解。
“你們倆應該都識字吧?上過掃盲班沒。”
許詩霜點頭,“我上過高中。”
楊巴道:“我在村裡把初中唸完了。”
孫丹心:“那行,我就直接說了,要是有不懂的你們再問我。”
兩人點了點頭,都聽得十分專注。
孫丹心不愧是資深軍醫,不光實操經驗豐富,理論知識說起來也是信手拈來。
據說他在部隊裡每年都負責培訓新軍醫。
上午兩節課上下來,許詩霜感到自己收穫良多。
她拿筆記下孫醫生的話,做了密密麻麻的筆錄。
楊巴見她這麼做,也依樣畫瓢。
一旁的孫丹心見狀,對兩人的學習態度是非常滿意。而且,自上次省道車禍這兩人給幫忙時,他就看出他們的醫學是有底子在的。
這樣的學生教起來不難。假以時日,在部隊裡曆練一番,很快就能上手成為一名合格的軍醫。
到時候他肩上的擔子也就沒那麼重了。想到這裡,孫丹心教起他們更加賣力起來。
“這些書上的知識全部記得背啊,回去要複習,之後部隊每個月都要例行考覈的。”
“孫醫生,那考試沒通過咋整?”楊巴問。
孫丹心淡淡道:“繼續考,考到你通過為止。什麼時候通過轉正了,就能加津貼。”
楊巴一聽,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!
許詩霜也認認真真地合上書,摘抄筆記。
醫學博大精深,與牙醫術類别不同,她對軍醫外科還挺感興趣的。
比起牙醫,外科在這個年代顯然要更加實用一些。
上午課程結束,中午去食堂吃了個飯,下午許詩霜和楊巴便跟隨孫丹心前往島上的野戰醫院執勤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