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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來以為她結婚了,還在內心驚異她這麼年輕,怎麼會有年紀那樣大的孩子。
難怪。
“無妨。”他把麥乳精留在診所桌上,禮貌道:“這件事是我孩子對不住您再先,我確實應該來找您道歉。”
“一點小事而已,沒關係的。”許詩霜笑道。
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,有點被她落落大方的樣子給驚豔到。
“以後你有事,可以隨時撥這個電話聯絡我。”他遞給她一張名片。
秘書在一旁看到那張名片,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一般溫市長在外給的都是秘書辦公室的電話,結果今天,他給這個漂亮女醫生的竟然是自己的私人名片電話……
“好,謝謝。”出門在外,多認識個朋友都是好的,何況是市長。許詩霜接過名片,隻見上面印著一串座機電話,以及一個名字:溫博雅。
這位市長大人的名字還怪好聽。許詩霜心想,就跟他的人一樣,溫文爾雅。
溫博雅還有公務在身,很快告辭離開。
他一走,整個診所裡的病人們都議論紛紛,激動地說今天真走運,竟然遇到市長了!
紅旗車上。
溫全樂拉著他的手臂,噘嘴道:“爸爸,我想要媽媽。”
溫博雅有些無奈,隻得拍拍他的後背安慰道:“全樂,你媽媽已經不在了。”
然而溫全樂卻不肯接受這個現實。每次一聽他講這種話,就哇哇大哭起來。
溫博雅一向秉性的教育就是以理服人,不得打罵孩子,這下也隻能看著他哭,手足無措。頭疼的同時,十分後悔自己當年因為擔心兒子太小無法接受現實,就跟全樂撒了謊,說他媽媽還在,隻是去了外地回不來。
溫全樂信以為真,並且到現在都無法接受媽媽在他四歲時就被雷劈死的事實。
“我的媽媽就在那個診所裡,是個醫生!她可溫柔了,你為什麼不讓她回家?”溫全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眼淚朦朧地控訴溫博雅:“爸爸,你是個大壞蛋!”
溫博雅:“……”
他不由得想起許詩霜。
他對這個女孩的第一印象,是在省城日報上。當時看到她寫的關於探討兒童牙齒問題的文章,他十分讚同,並認定此人一定是一位專業牙科內行醫生。
等經秘書推薦介紹,來到她所在的小診所給孩子看牙,才發現她如此年輕美貌。
她跟亡妻眉宇之間確實有幾分肖像,但氣質卻截然不同。
亡妻要依附他,一向很軟弱,就像脆弱易損的白蓮。
而許詩霜卻更堅韌。
“溫市長,我們下午還去軍區大院嗎?”秘書在一旁看他的臉色,小心翼翼道:“我調查過,那名和全樂打架的小孩,是燕京中軍委副主席的孫子……”
到這個級别,已實在高得嚇人。就是溫博雅跟其比起來,也不算什麼。
“不去了。”溫博雅往後一靠,捏了捏眉心道:“這事本來就是我們有錯在先。”
不過,那個女孩之前竟嫁進過這般顯赫的家庭。
令他有些意外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