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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誰將酒喝掉
因此我講得多了
——《春秋》張敬軒
溫緒的驚訝並未持續多長時間。阿三哥離開又回來,送了朵紅玫瑰給她。
她問,“為何送我?”
阿三哥說,“店裡來的客人都有。”
聽他說的話,溫緒下意識去掃周圍的客人,果然看見他們桌上都有玫瑰花,還是一人一朵。
她笑笑,對阿三哥說了句謝謝。
阿三哥點點頭,又轉身離開。
沒一會兒,周烈也從洗手間抽完煙回來。等他屁股沾上座位,溫緒便輕輕笑笑,問他,“原來這家酒吧你的啊。”
周烈頓一秒,點頭,隨後道,“起初隻是家咖啡館,後來阿尋建議開家酒吧,我想著乾脆兩種營業模式也不錯。”
事實證明,他的這個想法很不錯,蘭桂坊這條街就屬“半醒”這家店有特色。
不僅是營業模式有特色,連店裡的裝潢也特有氛圍感,並且每個來店裡的客人,都能收到當日新鮮的紅玫瑰一朵。
是希望每個收到花的客人都能幸福。
溫緒看著周烈,“我很喜歡。”
不知為何,這句我很喜歡被直視著說,讓周烈多想了下。喜歡店,還是喜歡什麼?
他心裡有點緊繃,面上卻平淡如常,隻淡淡應了聲,“嗯。”
“那你除了開民宿和這家店,還有開其它的嗎?”溫緒淺啜了口雞尾酒,好奇心湧上來便問。
周烈靠在椅背上,指間把玩著那磨砂黑金ZippO打火機,視線從溫緒臉上挪開,望向樓下一對打鬨過去的小情侶。
他回答,“還有家雜貨鋪和糖水鋪。”
“雜貨鋪?都賣什麼?”溫緒特好奇。
周烈想了想,還是跟她細說。
一番閒聊下來,溫緒知道了周烈的雜貨鋪開在上環永利街,是一家三十平的門店,裡頭的雜貨架陳列的都是各種複古小玩意兒,也有當代人最鐘意的小物件和日用品。
而糖水鋪呢,周烈是這麼說的,“我阿嫲很鐘意食糖水,所以就開了一家糖水鋪。”
也因是為了阿嫲開的,店鋪名字也是以阿嫲的名字來組成,叫“梅芳甜品”。
提起阿嫲,周烈的語氣明顯變了。
溫緒自然是能聽出來,於是趕緊把那杯雞尾酒推到一旁,帶著一半愧疚一半懺悔,道,“抱歉啊,又讓你想起你阿嫲了。”
周烈看她搖頭,“沒事。”
今天是阿嫲頭七過的第一天。
他不是一個容易沉浸在悲傷裡的人,生老病死人之常情,阿嫲走時他能在身旁,他就已經沒遺憾了。
“你不喝點麼?”溫緒小心翼翼問道。
周烈再次搖頭,語氣正常,“還要開車,我陪你就行。”
溫緒想說可以代駕的,話到嘴邊卻改成了一句,“那好吧。”
周烈看了眼溫緒,又把玩起打火機,目光移向街頭昏黃的路燈,心緒波動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