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什麼?”
聽到“處斬”二字,柳凝霜當即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。
江映月也下意識開口道:“皇祖母......”
卻隻說了三個字,瞥見蘇蔓蔓此刻冷漠的神色,突然沒了聲響。
若此事真的沒有冤枉柳凝霜呢?
畢竟她對淩風朔的心思,但凡是熟識的人都一清二楚......
況且蘇蔓蔓還是自己之前的準嫂子。
此時若是一味向著柳凝霜說話,父皇與皇祖母又將如何看待自己?
正想著——
“太後。”
一直未曾說話的淩風朔竟突然開口!
在太後與江容淵眼下跪了下去!
“事情尚未明瞭,現在便下令如何處置,屬實有些為時過早,就算......”
淩風朔突然停頓了一瞬,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掙紮。
“就算最後此事真的是柳凝霜所為,也是臣失察之過,沒有及時發現並阻止,臣願一同受罰,請皇上與太後看在柳將軍為國捐軀的份上,饒過柳凝霜的死罪。”
“王爺......”
柳凝霜淚眼婆娑,看到淩風朔竟然站出來保護自己,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。
嘴上卻仍舊強硬的狡辯道:“王爺,霜兒沒有做過那些事!王爺不必為了霜兒受罰!”
淩風朔目光閃爍一瞬,唇線崩的更緊。
事情究竟如何,他心裡已經有了定論。
柳凝霜那條手帕,她若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,便說什麼都沒有用。
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對江雲蘿......
但江雲蘿同樣不是省油的燈!
今天安排的這一出,擺明瞭就是不想給柳凝霜活路!
可他答應過柳弦將軍,會好好照顧柳凝霜。
眼下唯一能做的,也隻是保住她的性命。
江雲蘿在一旁靜靜聽著淩風朔說完,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!
她就知道這狗男人一定坐不住!
現在果真出來求情了!
若此刻她和柳凝霜對調,他恐怕早已在太後與皇上面前告她一百八十個狀了!
“既沒有做過,那去牢裡待兩天想必也無所謂吧?”
江雲蘿突然輕笑一聲,眼神直勾勾的對上淩風朔,不疾不徐的繼續道。
“王爺和柳凝霜畢竟是從小相識,眼下於心不忍也是正常的,但......死罪難免,活罪難逃,不如這樣,具體要怎麼罰,王爺來說,也免得皇祖母下旨下狠了,再流出些本郡主仗勢欺人的傳言。”
“哼,哀家看誰敢說!”
太後又是“砰”的一聲拍響了桌子!
江雲蘿急忙轉身去哄:“皇祖母,切莫氣壞了身子!雲蘿今日此番,並非想要皇祖母替雲蘿出頭,而是想讓皇祖母知道,雲蘿往日雖多有任性,卻並非真的蛇蠍心腸,就算遇上這種事,自己也能處理好,能讓皇祖母放心......”
太後因為她的話,臉色稍微緩和了些。
江雲蘿這才又話鋒一轉:“王爺既然主動要一同受罰,那......不如就按軍中的規矩如何?一人......二十軍鞭?”
淩風朔瞳孔猛地一縮,牙關驟然咬緊。
江雲蘿是故意的!
這個睚眥必報的瘋女人一直記恨著那二十鞭!
江雲蘿的唇角勾起一絲弧度,與他對視,眼中寫滿了挑釁。
那眼神彷彿是在說:“你不是說看我能查出什麼嗎?”
她今日本來隻是想好好打打淩風朔的臉!
但現在既然他自己要摻和進來,那便别怪她不客氣了!
新仇舊恨一起算!
“雲蘿,你可知軍鞭是何物?”
江容淵突然沉聲發問,滿臉不讚成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