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好。”
寒刀應了一聲,隨即進了房間。
他進門之後沒多久,蘇蔓蔓也與陸霆一道走了進來。
今日製服無痕後,江雲蘿便讓慕漓咱留在外面的兩人接了進來。
雖然還不能確保絕對安全,但總比兩人單獨在外面待著強。
“吃點東西吧,你已經忙了一晚上了。”蘇蔓蔓將托盤放在江雲蘿眼前。
“你眼睛如何了?”
江雲蘿看她眯著眼睛,似乎看東西還是有些費力。
“已經快好了。”
蘇蔓蔓輕聲答了一句,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,眼神下意識的看向陸霆的方向,耳根一熱。
江雲蘿這幾日不在,都是由陸霆幫她上藥的。
陸崇凜留下的藥膏要輕輕扒開眼瞼,塗抹在眼底。
江雲蘿做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,可換成了陸霆,她才驚覺,這傷藥的距離屬實是......太近了。
她幾乎能感受到對麪人的呼吸,就輕輕柔柔的撲在面頰上......
咳。
猝不及防對上陸霆同樣看過來的眼神,蘇蔓蔓心臟猛的漏跳了一拍,趕忙心虛的移開目光,正想著要說些别的轉移話題,便聽房間裡寒刀突然衝了出來,焦急道:“熾火在發熱!”
江雲蘿剛拿起的筷子又重新放了回去,趕忙轉身進屋。
隨即便看到他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。
眼下沒有體溫計可以用,但他渾身滾燙,摸著已經是有些灼手的程度。
本來人就不聰明,若是這燒退不下去,再燒出個腦炎來可就熱鬨了!
“我去準備些涼水。”
寒刀轉身要走。
江雲蘿卻直接道:“不必!直接把人送到寒潭去!”
寒刀腳下一頓。
江雲蘿沉聲:“一天之內,他的熱度必須退下來。”
話落,眾人何力將還在昏迷中的熾火扶了起來,直接背去寒潭。
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,雖然沒有辦法泡在冷水中。
寒刀不知道讓人從哪搬來一座軟榻,看鑲金嵌玉的,應當又是無痕的東西,直接讓熾火躺在了寒潭邊上。
但也不能就這樣乾躺著,還是要用棉被裹上,再把浸了寒潭水的帕子搭在腦門,這才妥當。
所有一切,皆是寒刀親力親為。
不想讓他心情不太過沉重,江雲蘿故意玩笑道:“熾火若是醒著,看到你這麼伺候他,尾巴怕是都要翹到天上去。”
寒刀動作一頓,隨即似無語的瞪了一眼此刻燒的跟個烙鐵似的人,也吐槽道:“若是換了流煙,他才是真的要上天。”
江雲蘿眉梢一揚,對這三煞之中唯一的女殺手更是好奇了。
寒潭陰冷。
在裡面多待了一會兒,便好像骨頭縫都要被冷意浸透一般,和外面比起來,活生生的被切割成了兩個季節。
待了一會兒,寒刀便說讓江雲蘿回去,自己留在這裡即可。
江雲蘿便也沒有推辭。
她又不是神仙,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給人治病。
如此,到了次日一早,寒刀終於派人來傳話,說熾火的熱度已經退了。
但也沒有完全恢複正常,時不時還是有些高,但再沒像昨天那樣燙人。
隻是人還遲遲沒有醒來。
江雲蘿便做主讓他繼續留在那裡。
人少,也清淨。
寒冷的地方,傷口也更不容易發炎。
午後——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