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當然,也不可能找得到。
兩個時辰後——
他受無痕召見回了主殿。
踏進殿中,便看到無痕還穿著之前那一身衣服。
衣襟上,大半都是血跡。
熾火的血。
心下一緊,寒刀拚儘全力維持住神色,單膝下跪,問道:“岸主,熾火可有招供?”
“哼。”
無痕冷哼一聲,眼中怒意未消。
如此,便是什麼都沒問到了。
寒刀便也跟著鬆了口氣。
無痕疑心中,沒問到想要的結果,不會下殺手。
他慣會折磨人,知道在哪裡下手,會讓人最痛苦,又不會丟了性命。
隻是......
強行不讓自己分神去想熾火眼下的處境,寒刀又道:“不知岸主體內的蠱蟲......”
“嗯?”
無痕神色一凜。
寒刀當即便閉上了嘴,不再多問,連頭也一併垂下。
半晌——
“寒刀,熾火今日說的話,你可信?”
寒刀遲疑:“岸主是指......”
“蠱蟲無解。”
無痕聲線越發冷硬。
寒刀聞言頓時將頭垂的更低:“岸主神通廣大,自然能想到解決辦法,再者,就算真的無解,以岸主的內功,應當依舊可以壓製。”
“嗬......”
似是對著回答很滿意,無痕輕笑一聲。
隨即轉身,朝著大殿之上的座位走去。
衣袍一揚,他斜斜坐下,指尖輕敲著椅子扶手,又問:“那你可想解了體內蠱蟲?”
“屬下不敢。”
寒刀答的飛快。
無痕聲音卻多了些暗啞:“不敢,而並非不想。”
寒刀沉默了一瞬。
隨即答道:“屬下不願欺瞞岸主,但也知道,岸主身為彼岸的主人,管束屬下自然需要一些手段,當初若不是岸主,寒刀還是路邊的流浪乞兒,說不定早已經慘死街頭,更不會有今日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無痕終於大笑出聲,連聲稱讚道:“寒刀啊寒刀,熾火說的還真沒錯,你可真是本座養出來的一條好狗!本座以前那麼對你,你竟不記恨?”
“隻要不犯錯,自然不會被罰,任務完成的好,岸主也從未少了賞賜。”
寒刀繼續面不改色。
無痕精明目光落在他身上,心底已有了計較。
這蠱蟲的確無解。
至於什麼能在體中產卵,他更是聽都沒聽說過!
難道是鬼醫有所隱藏,卻沒有告訴自己,反而被熾火那小子知道了?
但聽說他已經閉關許久,誰也不知在哪......
還有寒刀......
現在說不解,但未必以後不想!
若是哪日生出搶奪滌音鈴的想法也不好說。
因此,自己體內的蠱蟲必須解!
不僅如此,寒刀的也......
想著,無痕再次開口:“這蠱蟲的確是有些麻煩,你派一隊人去南召尋鬼醫,再派一隊人,去千蕊穀,陸崇凜那老頭說不定會有辦法。”
“千蕊穀?”
寒刀皺眉:“千蕊穀從不接待彼岸的人......”
“本座說要請他了嗎?直接將人綁回來。”
無痕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。
已然是下定了決心,哪怕與千蕊穀撕破了臉皮,也要將蠱蟲解了!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