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一聽到她聲音,便緊張問道:“如何了?陸霆說什麼?”
“嗯?”
江雲蘿饒有興致的看著她:“這麼關心他?”
她時不時就要調侃一兩句,蘇蔓蔓聞言雖然會耳根一燙,卻是已經有些習慣了,張口便道:“我是關心你,誰讓你之前有什麼計劃都不說出來,隻會一個人暗中行動。”
聽出她語氣中帶著小小的責怪,江雲蘿無奈笑笑。
這才把兩個人剛才說的話全都講給了她聽。
蘇蔓蔓聞言神色也嚴肅了許多,思索著喃喃道:“原來如此,照你所說,那賈二爺應當是想奪、權,畢竟這賈老爺膝下無子,若是死了,他便可一人獨攬大權,所以才會想辦法百般阻撓!可既然如此,他又為何要花大錢將神醫請來呢?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好,總比現在這般提心吊膽要強吧?”
此話一出,江雲蘿也是一怔。
對啊。
若隻是做做樣子,表現出十分關心大哥的模樣簡直再簡單不過。
可將天下第一的神醫請來,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?
江雲蘿思索片刻,一時間也想不到答案,隻能道:“再說吧,今日很晚了,先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蘇蔓蔓沒再多說。
重新點燃的燭火很快又被熄滅,房間裡重新恢複了安靜。
另一邊——
“嘶,師父,輕一些!”
長安正齜牙咧嘴的被陸崇凜上藥。
陸崇凜黑著臉,儼然是一副心疼,又被氣的不輕的模樣,語氣沉沉道:“為師教過你多少次,遇事要穩重,你若是記住了一個字,這手也不至於被燙的像是外面鹵貨鋪子中的豬蹄一般!”
話雖然是責怪,可手上的力度卻到底還是小了些。
長安抿起嘴唇,不說話了。
下一刻——
“神醫莫要怪長安小神醫了,是我不好,若不是我寫書信向神醫求救,長安小神醫也不會......”
“賈姑娘不必自責,是我千蕊穀,本就欠賈府一個人情。”
陸崇凜轉頭看向一旁。
一約麼十四五的少女正愧疚的站在一旁,一雙水眸裡已盈滿了淚水。
正是賈老爺唯一的女兒,賈婷婷。
賈夫人去世的早,賈老爺便也沒有再娶,隻將一個女兒寵上了天。
賈婷婷性子卻隨了賈夫人,自小便安安靜靜的,倒是絲毫沒有被嬌生慣養出來的脾氣。
賈老爺此前無意救下過千蕊穀弟子的事,也隻有賈婷婷一人知道。
因此此番才會給千蕊穀去信,說明父親病情。
長安聽他替自己說話,趕忙搖了搖頭:“賈姑娘不必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,此事隻是意外,將我撞倒的那名侍女也被燙傷了......”
說著,察覺到手上灼燒的痛感已經消失了大半。
陸崇凜親自調的藥膏,能夠舒緩不少。
但也絕對做不到讓燒傷立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陸崇凜擦了擦手,轉身看向賈婷婷——
“賈姑娘,夜已深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,長安小神醫也好好休息。”
賈婷婷沒再多說,轉身離去。
關上房門——
長安看了看自己已經被包成粽子的雙手,不安道:“師祖,接下來......該怎麼辦?”
那賈老爺的一條命如今全靠靈藥吊著。
本來身體恢複了些,師祖便打算給替他醫治了,可如今......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