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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夜沒有說話。
但無雙至尊已然明白了一切。
他咳嗽了幾聲，嘴角的血越來越多，雙眼也暗淡了下去。
“罷了，罷了....沒想到我醉心修煉百萬年，卻隻記住了修煉，隻怕九天之上的人，基本都如此吧？”
“白夜，我鬥不過你，我輸了，我輸的心服口服，無雙神殿在你這樣的人手中，不會再寂寂無名，不會再隻是那些上位者們的工具...好，很好...咳咳咳咳...”
他嘴裡的血越吐越多，整個人也往後倒。
但長槍貫穿了他的身軀，人還未倒地，便被長槍的槍尖抵在地上，將他支撐著。
“至尊大人，你若想活，尚且有救！”
白夜沉道。
“不用了！”
無雙至尊苦澀一笑：“我這樣的人，留在這世界上又有什麼意思？更何況這世間本就愁苦，人人都為了變強而瘋狂，誰都在無時無刻的修煉，這樣的世界，焦慮而乏味，不如早點解脫....”
“這是病態的世界，強者為尊，所以，我要親手改變它。”
白夜沙啞道。
“好誌氣，隻可惜，你辦不到。”
無雙至尊笑道，但聲音已經很虛弱了，幾乎如同蚊呐。
“最後，還有一個問題...不知你能否回答我...”
無雙至尊似乎用著最後的力氣問。
“你說。”
白夜走近，緩緩出聲。
“你...到底是從哪來的？”
無雙至尊注視著白夜問。
白夜沉默了片刻，才徑直出聲：“我來自九天之下...不久前從礦山裡走出。”
“來了多久？”
“百年光景。”
“百年？”
無雙至尊愣住了，那快要合上的雙瞳也猛地睜大了一圈。
但很快他笑了。
“區區一個進入九天之上不過百年光景的存在，卻是把神庭攪了個天翻地覆...白夜，這九天之上不知來了多少天之驕子妖孽奇才，無人如你這般。”
“你....非比尋常！”
“你....該當如此....”
無雙至尊笑著，說著，隨後閉起了雙眼，雙手也慢慢垂落。
“至尊大人！”
柳陽、薛中劍等人無不跪在地上，以表敬意。
白夜默默搖了搖頭。
他對無雙至尊可沒多少感情，對於這個人，他也談不上敬佩，隻能說是有些共鳴吧。
畢竟百萬年的光景對無雙神殿沒有半點建樹，這本身就不值得學習。
不過臨死前能夠想通，倒也算死的明白。
白夜伸出手，抓住那長槍，繼而一拔。
噗嗤。
長槍從無雙至尊的身軀內抽出。
“抬下去，以無名墓塚厚葬！”
白夜淡道。
“是，大人！”
“立刻清掃現場，其他人當即返回星空神殿，不可在此逗留，知否？”
“遵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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