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以??1??7??1??7:“但不管怎麼說,我們至少還有彼此,不是麼?我也不是一無所有。”
齊潭笑說:“是,你還有我。”
晏以??1??7??1??7:“等我回來。”
齊潭:“我會。”
兩人掛了電話。
身邊的人說著略帶口音的英語,催促晏以??1??7??1??7去繼續接受康複訓練。
晏以??1??7??1??7放下手機,心中既輕鬆又沉重。
輕鬆的是,齊潭終於不再推開她,等了這麼久,他們終於修成正果。
沉重的是,她從此無依無靠,甚至父親落馬的事,還會影響她將來的生活,雙重打擊都需要她生出一顆強大的心臟。
福兮禍所依,禍兮福所伏。
一件事的發生,註定它擁有兩面性。
好的也有,壞的有。
晏以??1??7??1??7為今之計,隻有理智看待。
晏建舍是她的父親,父親即將遭受牢獄之災,她怎麼可能不心疼。
但這是晏建舍自己闖的禍,作為女兒再心疼,也隻能坦然面對。
晏以??1??7??1??7以前覺得,如果將來看到晏建舍落馬,自己肯定是看好戲的心態,畢竟當初就是他逼著自己,非讓自己和韓池在一起,讓她失去自我,讓她不自由。
那時候的她,是恨晏建舍的,恨不得他醜事早些敗露。
可現在真的發生了,晏以??1??7??1??7覺得,自己反而沒自己想象中那麼恨晏建舍。
那是她的父親,是她從小依賴到大的父親。
晏建舍是想用她鞏固自己的權利,但他對自己也是真的好。
每年給她過隆重的生日,送她禮物,平日裡也總把她照顧的像個公主。
然而他的關心,隻停留在表面,給她最好的物質生活條件,卻從來沒有關注過她內心的成長,甚至有種刻意把她關在象牙塔裡,好對她更得心應手的擺佈的感覺。
他是晏建舍精心豢養的金絲雀,將來也要用她“討好”或者“套牢”别人。
按照齊潭初次見她時的描述,他說,她身上同時存在“懦弱”和“反叛”兩種感覺。
她不解地望著齊潭。
齊潭說:“你看人的眼神怯生生的,但穿著打扮卻是十分時尚惹眼。”
晏以??1??7??1??7低頭看了自己的著裝。
露肩的寬鬆體恤,裡面穿了件黑色的運動背心,下身是超短的熱褲,腳上是一雙細長的恨天高。
正如齊潭所說。
她這麼穿,就是自帶一種反叛。
在滬市的時候,晏建舍從來不讓她穿短褲,下半身的穿著不能超過膝蓋以上,更不用說露肩、露腰,展示美好身材曲線的穿著。
晏建舍統統不允許。
但在帝都,遠離滬市,晏以??1??7??1??7卻非要這麼穿。
但也像齊潭說的,她的舉止和言行都怯生生的。
那是因為,她心底有種深深的不自信。
這種不自信來自晏建舍、來自韓池。
他們都告訴她,沒有他們,她將來肯定過的不如意,隻有依靠他們,她才能有以後。
那時候還不留行“PUA”的說法。
晏以??1??7??1??7就在他們對自己的精神灌輸下,不斷地否定自己,承認自己隻能做“菟絲花”,隻有攀附他們才能生存。
雖然晏建舍和韓池讓她覺得窒息,但她回頭想想,如果真的脫離了他們,自己似乎也會真的失去一切。
就像他們說的,連生存都變得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