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魏誌遠好歹也是個知府,卻在葛氏曉莊裡接連受了那麼多個年輕人的氣,早已積攢了滔天的怒火。
此刻,他更是不想聽到任何的藉口和解釋,一心隻想痛痛快快地撒氣,直接指著周揚達的鼻子罵。
至於周揚達怎麼想?
區區一個縣令而已,重要嗎?
周揚達面黑如鐵,然而雙方身份懸殊,也隻能是點頭哈腰地任人侮辱。
可憐他一把年紀,更是在朝為官,居然還得受這樣的氣。
尤其是魏杉,也沒有個一官半職,此刻竟還坐在上首,翹著二郎腿,悠閒自在地喝茶。
這心裡,也不由對蘇曉加深了幾分怨懟……
那位姑娘,實在太不會做人!
“魏大人!”張捕頭實在看不下去了,抓著魏誌遠喘粗氣的時間,小心翼翼地插嘴道:“魏大人有所不知,我們周縣令也有難言之隱,畢竟,縣令官職不大,寒統領和樓二公子來了,一個炮仗脾氣,一位笑裡藏刀,還整天與那葛阿堯廝混在一處,我們周大人就算有心提點教訓,也實在是沒有機會啊!”
魏誌遠眉毛一抬,冷聲問道:“那這麼說來,葛阿堯,仗的就是寒舒雲和樓奇的勢力了?”
張捕頭心裡發苦,他明白地很,魏杉確實不是個東西!
可礙於人家有身份,有個爹,連許州城內深受其害的人,都不敢有任何的言語,他們身在鄒縣的,敢說什麼?
再有,今日蘇曉忽然發作,說到底,這是大快人心的事兒。
但這樣一來,最先被魏誌遠父子責怪的,就是他們了,實在也是蘇曉做得不地道!
這麼一想,張捕頭也無意再似從前一般維護蘇曉,道:“若非如此……其實那位姑娘,往日很敬重咱們這些衙門裡的人!”
也不全是假話,至於魏誌遠怎麼想,這可就管不著了!
魏誌遠眯起眼睛,還沒來得及說話,魏杉已經站起了身,憤憤道:“我就知道那個葛阿堯不是好東西,趨炎附勢,她以為自己有多清高?我呸!”
“行了!”魏誌遠看到咋咋呼呼的魏杉就來氣,越想越憋不住,衝過去又是一腳:“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?在許州城也就罷了,上次讓你來要個方子,你居然又看上了人家的臉!”
“沒出息的東西,就知道給我惹事!”
眼看魏誌遠又要罵起來,才脫身沒一會的周揚達,也不得不強笑著出面打圓場:“大人勿燥,這旁的倒也罷了,隻是先前葛阿堯說,她掌握了貴公子的罪證?這……這可如何是好?”
魏誌遠眉心發黑,死咬著牙關緩緩坐下。
這該死的葛阿堯……
“怕她?”魏杉死豬不怕開水燙,嗤道:“她算個什麼東西?再說了,本少身正不怕影子斜,她能抓到本少什麼證據?”
見魏杉這般自信,魏誌遠都有了一瞬間的疑惑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