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寧軟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竟然一把推開了他,她坐直身體,直勾勾地盯著他,“傅總,您貴人多忘事,可是我沒有忘記。
是你親口對我說,我不配生你的孩子。是你親口對我說,你跟我隻是玩玩。現在,你告訴我,你對我是認真的,你覺得我是三歲孩子那麼好騙嗎?”
聽到寧軟軟的控訴,傅遇之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,“我承認我是說過,可是那些都是一時氣話。說過之後,我就後悔了。”
寧軟軟,“哼......氣話?你當我是傻子嗎?”
她不想聽這個男人狡辯,掙紮著想離開。
可傅遇之就是不放手,“軟軟,你聽我說完一件事情,說完之後,你再決定去留好不好?”
他的聲音近乎哀求!
以前,寧軟軟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幅模樣。
她停止了掙紮,“是不是我聽你說完,不管我做任何選擇,你都尊重我的決定?”
傅遇之想了想,還是點頭答應了,“嗯。”
寧軟軟,“那你說。”
傅遇之又道,“你還記不記得八年前你們A大音樂交流會。”
寧軟軟怎麼會不記得。
就是在那場音樂會上,她認識了談鋼琴談得出神入化的傅遇之。
那時候,她並不知道他是傅氏集團的人。
隻知道他是個彈鋼琴彈得非常好聽的學長。
他陽光帥氣,意氣風發。
那一首煙花易冷的曲子,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生。
她也是其中之一。
那時候,她膽子特别大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膽子,竟然有勇氣前去邀請他跳舞。
不出意外,她被拒絕了。
因為邀請他跳舞的女生不止她一人。
他一個也沒有答應。
彈完一首曲子,沒呆一會兒就走了。
可,他卻在她的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記。
因此再見到他時,她才會那麼果斷地答應同他的交易。
後來幾年,她不止一次想過,如果沒有那場音樂會,如果那天她沒有聽到他彈那首曲子,或許她的心就不會丟了。
她與他更不會結下這麼些恩恩怨怨。
寧軟軟的沉默,讓傅遇之急了,“軟軟,你還記不記得?”
寧軟軟內心想要否認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看到她點頭,傅遇之激動得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與他的比起來,很小,也很軟。
他的大掌能夠完完全全將她的手包裹,“軟軟,那你還記不記得我也參加了那場音樂會?”
生怕她說不記得,傅遇之急急忙忙地補充道,“有人彈過鋼琴彈的煙花易冷,你記不記得?”
寧軟軟不想承認自己記得,“記得又如何?不記得又如何?”
傅遇之,“你記得對不對?彈琴那個人就是我,你還邀請我跳舞了。”
寧軟軟萬萬沒有想到,傅遇之竟然連這個都還記得。
她一直以為傅遇之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交易前見過,“你不是拒絕我了嗎?現在提起又有什麼用呢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