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司念,“說。”
傅遇之,“藍家是強大,但是你爺爺也有你爺爺的不容易,以後你别動不動就向你爺爺借人借勢幫助别人。”
司念笑了下,沒有說話。
朝他擺擺手,就走了。
她何嘗不知道爺爺的不容易,因此能不給爺爺添麻煩的時候她都儘量不給爺爺添麻煩。
唯一一次跟爺爺借人,就是救寧軟軟。
要是那次她不出手,他傅遇之回來看到的就是寧軟軟的屍體了。
蔚藍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了,司念始終曆曆在目。
她總是會想,如果當初她再多事一些,如果她沒有因為别人的閒言碎語而退步,是不是蔚藍就能活著?
可,沒有如果啊。
......
周輕輕的胳膊被傅遇之擰脫了臼。
她找醫生接好胳膊,這口氣還是沒有消。
從醫院大門出來到他們停車的位置不過幾十米,她咒罵了寧軟軟不止一百遍。
坐上車後,她看駕駛室的女人都有幾分不順眼,“我沒有上車,你就坐在車上了,一點眼力見都沒有。”
女人就是之前去寧軟軟病房的假護士。
她叫胡如兒,是周輕輕從小到大的同學,以前沒少幫周輕輕作惡。
胡如兒說,“我不是怕暴露身份,才不去接你嘛。你消消氣,這口氣咱們遲早要在那賤女人身上找回來。”
提到那賤女人,周輕輕更是火大,“傅遇之竟然為了那個姓寧的賤女人擰折我的胳膊,他是真不顧傅周兩家人的情面了。除非那賤女人現在就死在我面前,不然這口氣永遠都消不了。”
胡如兒說,“輕輕,我看你還是太善良了。你讓我去跟那女人嚼舌根,但是我看這方法對付那賤女人根本沒用。
要我說,就讓我一刀結束了那女人的性命。他傅遇之不是在乎那女人在乎得要死嗎,要是那女人死了,咱們好好看看傅遇之會不會跟著那女人去死。”
周輕輕,“你以為我不想一刀結束了那女人的性命嗎?你以為我不想看傅遇之生不如死嗎?”
胡如兒,“你想,為何又不讓我動手?”
周輕輕,“那是傅遇之的地盤,首先你帶不進去刀具,其次在他的地盤下手,肯定會留下證據。
隻要讓他抓到我殺人的證據,那麼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,說不定還會拿這個證據來要挾我們周家。”
胡如兒不以為意地道,“他要挾你們周家?周伯伯和周家哥哥那麼疼愛你,確實有可能受傅遇之的要挾。”
周輕輕笑了下,“你錯了。不是你想的這樣。”
胡如兒,“那是怎樣?”
周輕輕又說,“這些年我在外面想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,不管弄出多大的動靜,我哥哥都能給我處理得乾乾淨淨。
但是你再仔細想想我惹的都是些什麼人,是不是那些人的背景再大都大不過我們周家?甚至連接近周家的都沒有。”
胡如兒都清楚,不過有時候得裝傻。
她假裝想了想,“好像還真是。”
周輕輕,“我也不是傻子,我知道什麼事能做,什麼事不能做。我知道什麼人能玩,什麼人不能玩。我所有做的事情,都在我哥哥和我們周家的可控範圍之內。一旦我超出這個範圍,在我和周氏集團隻能保一個的時候,他們肯定會保周氏集團。”
胡如兒,“輕輕,你在說什麼呀?先不說肯定不會有這一天。就算有,周伯伯和你哥那麼疼你,肯定會選擇你。”
周輕輕冷冷一笑,“你是周家人,還是我是周家人啊?難道你還能比我更瞭解我的父親和哥哥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