豐進病房時,剛好見章良被蓋上白布,推出病房。
他愣在原地,腳像灌了鉛一樣,久久沒法動彈。
他眸子泛紅,直愣愣的著章良被推了出去,直到消失在醫院的走廊。
過了許久,他才找回聲音,
“荀,荀哥,良叔他?”
豐紅了眼眶,轉動有些僵硬的脖子,把視線落在一旁的傅南荀身上。
著站在那的傅南荀,豐試圖從他臉上出名叫悲傷的詞。
可是,他了許久,他從他臉上卻找不出任何情緒。
他心裡有些堵的慌,後悔自己在車裡磨蹭半天,要不然也不會見不到章良最後一面。
“死了。”
瞥了眼豐,傅南荀淡漠道。
此刻,他臉上確實沒有什麼表情,隻是本就晦暗的眸子更加深不見底。
讓人越發不透。
豐唇瓣張合,到底也沒說什麼。
隻是無聲歎了口氣。
章良和他爸是多年好友,他從小對章良的印象也是特别的好。
章良是個性格溫柔謙遜的人,豐對他也一直很敬重。
隻是他和荀哥的關係,他一直不大理解。
著傅南荀的臉,豐陷入沉思。
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傅南荀時,就驚的不行。
因為這人和章良長的很像,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。
當時腦子裡就回憶起當初偷聽到父母說的話。
說章良曾經有個孩子走丟了,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。
忍著激動的心,著眼前沒給他一個眼神的人,他決定先和他混熟了再說。
後來,他確實也很喜歡和崇拜傅南荀,真心誠意的想把他當作哥哥。
有一次,他在傅南絮面前淺淺提過一次章良的事。
想要的答案沒聽到,倒是被拉著負重跑了二十公裡。
所以他後面先斬後奏,偷偷把人直接帶到傅南荀面前。
……
可有些事情他終究還是不明白的,更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。
他想,難道真的有事情是無論過了多長的時間,都無法化解的嗎?
這麼多年過去,荀哥和良叔的關係從來沒有修複過。
直到這一刻,良叔死了,荀哥都毫無波瀾。
豐歎了口氣,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。
下一瞬,又想著章良死了也好,至少不會再被病痛折磨。
與其像他那樣活著,倒不如死了來的輕鬆。
—
和豐簡單交待了幾句,傅南荀就沒在醫院多待。
章良的後事他不打算親自處理,拿了錢給豐,把這事交給他了。
他這人本就涼薄,特别是對章良,他是一點感情都沒有。
即使是人死在了他的面前,他的心也泛不起一絲漣漪。
甚至還有一絲暢快。
南淺淺一路跟著傅南荀回四合院,腦子裡都是章良在病床上懺悔的模樣。
她輕歎。
不由感慨頗深。
人啊,就是這樣。非得等到事情發生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時才來悔恨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