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荀。”
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。
南淺淺大口呼吸著,心臟處猛烈跳動。
她顧不得自己身體的不適,急忙向身旁的男人。
隻見他俊美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蒼白。
薄唇抿成一條線,深邃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臉上。
傅南荀不敢眨眼,他見他的寶貝睜開眼睛他了。
“媳婦,别丟下我。”
他將腦袋湊近,放在南淺淺的脖頸間。
往日裡炙熱滾燙的呼吸,此刻卻帶著絲涼意。
“真是瘋了!”
緩了幾秒,南淺淺身子才像重新組裝好一般,能夠自由動彈。
她伸手摸上男人蒼白的臉,又氣又心疼,
“阿荀,我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所以,你也不能離開我。
南淺淺說完,急忙跳下床去了醫藥空間。
回來時,見躺在床上的男人眸子緊闔,一動不動。
“阿荀!”
南淺淺呼吸一滯,驚撥出聲。飛快的跑到床邊。
她捧起他的臉:“老公,你别嚇我。”
南淺淺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她長這麼大,隻有在院長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才體會過那種痛。
這種隨時會和愛的人分離的痛,南淺淺不想再體會,因為她根本沒法接受。
她抬手用力的抹了把淚,連忙開始清理起男人的傷口。
她帶了靈泉水來。
南淺淺將男人的手泡在靈泉水裡,直到血止住,她才開始包紮傷口。
細小的傷口在靈泉水下已經癒合。
著那幾道肉都翻出來的口子,南淺淺倒吸了口冷氣。
她抖著手將傷口消毒包紮好,又喂男人喝了靈泉水。
喂靈泉水的過程有些難。
喂到嘴邊又流了下來。
最後,南淺淺仰頭大大喝了一口,俯身以唇對唇,慢慢的渡到男人嘴裡。
就這樣重複了多次,見男人呼吸慢慢恢複正常,南淺淺才舒了口氣。
後知後覺的腿軟,跪在了地上。
小包子先前躲著不敢吭聲。
現在著主人鬆了口氣,它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
它還真沒想到這狗男人如此深情。
主人沒了,他也不想活,居然將自己的手腕割得稀巴爛。
比人是狠,他是狠字頭上還多一點。
那一刀又一刀,該多疼啊!
小包子忍不住毛都立起來了。
“趕緊給我滾過來。”
南淺淺撇眼見小包子,氣一下子就上來了。
這狗子太不儘職,她要好好教育下它。
***
”淺淺,淺淺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南荀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這裡的一切他都很陌生。
唯一熟悉的就是放在桌上相框裡的照片。
裡面是他的淺淺。
一頭黑色齊肩發隨意披散,眉眼彎彎,粉色的唇瓣上揚,掛著燦爛的笑容。
他忍不住伸手撫摸。
這才碰上。
就聽見了開門聲,隨後又被重重的關上。.o
他目光向門口,隨即瞳孔一縮。
淺淺?
不對。
隻是一個和南淺淺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。
隻見她怒氣沖沖朝他的方向走來。
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掛上陌生的且凶狠的表情。
傅南荀眉峰緊鎖。
他下意識的挪開。
隻見那女人伸手拿起桌上的相框,沒有一絲猶豫,抬手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“啪”
隨即便摔得四分五裂。
傅南荀垂眸著地上被玻璃渣覆蓋的笑臉。
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,胸口的位置驟然升氣一股怒意,想將眼前這個女人掐死。
隻見那女人瞪著眸子,一臉凶狠。
嘴裡還唸唸有詞,
“你為什麼霸占我的身體,不止搶了我爸媽,還搶了本該屬於我的男人。”
對,現在待在南淺淺出租屋的是原主。
在南淺淺進入她的身體時,她也進了南淺淺的身體。
跨越平行時空,兩人互穿了。
她在這裡待不下去了,她什麼也不會,遲早餓死。
她做過一個夢,夢見這裡的那個女人穿到她的身體裡。
她家裡人疼她不說,還嫁給了那個她不想嫁的男人。
她在夢裡見過,那男人長得比那些個城裡來的知青好,而且腿也不瘸了。
本來她也不是真心想去撞牆尋死,隻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南可絆了一下。
沒成想就那樣死了。
死了就算,居然來到這拉個屎都要收費的鬼地方,她完全待不下去。
哪有在家好。
她越想越氣,伸手撿起地上的照片撕的粉碎。
“我才是真正的南淺淺,我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好想回去。
回家她什麼都不用乾,可以躺著等她媽端飯來吃。
還可以成為傅南荀的媳婦,她喜歡長得好的男人。
可這一切,現在都成為穿到她身體裡的那個女人的了。
傅南荀聽到這,聰明如他,心下有了答案。
原來,自己喜歡的南淺淺根本就不是村支書的女兒。
而是平行世界的另一個南淺淺。
一切的疑惑都有了答案。
傅南荀忍不住想著。
要是眼前這個南淺淺,他會忍不住將她弄死,在丟深山裡喂狼。
“老公,你快醒醒!”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