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豐,你快放開我。”
脖子一下子被掐住,
冷離沒想到陸豐會對她動手。
男人力氣很大,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拽在夏清面前。
冰冷的聲音漫過耳際,“道歉!”
又是道歉?
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?
“陸豐,你隻叫我道歉,我想請問你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”
冷離想掙脫開男人強製住她的手,可男人用了力,彷彿她今天要是不道歉,他就不會放了她。
“我親眼看見你將身體虛弱的清清推倒在地上,這還不夠嗎?”
明明就是道個歉的事,他真搞不懂為何她非要犟。
總之,今天這歉不道也得道。
冷離反駁:
“我沒有推她,是她自己找上門挑釁我,也是看見你回來她故意摔倒在地上,我根本沒……”
“住口!”
陸豐面露慍色,聲音越發的冷硬。
眼底對冷離的失望也越發濃厚。
“冷離,你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是有多難看嗎?夏清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,她絕對不是你口中那樣心機深沉的人。”
冷離的心緊緊揪著,如被萬針紮著一般,疼的難以呼吸。
看著眼前一邊掐著她一邊護著夏清的男人,冷離覺得她所有的反駁就像個天大的笑話。
明明她才是他老婆,可他張口閉口相信的卻是别的女人。
他清楚那個女人不是心機深沉的人,難道她就是嗎?
“陸豐,是不是她說什麼你都信,是不是她說什麼你都無條件相信,是不是在她面前我就該什麼都是錯的?”
說好不哭的,可冷離還是忍不住流了淚。
看吧。那女人說的對,她冷離真是輸的徹底。
不被自己的男人信任,這就是最大的悲哀。
看著眼前無聲流淚的冷離,陸豐的手頓時消了力。
他本想摸摸她的腦袋,下一瞬卻被冷離躲開。
捏了捏突然空落的掌心,陸豐蹙眉道:“離離,隻要你跟清清道個歉,我……”
“道歉可以,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此時,冷離已經收起了淚。
她退後一步,看都沒看此時不知高興成什麼樣的夏清。
“隻要你同意離婚,我就跟她道歉,甚至以後看見她我都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冷離抬起頭,水眸還帶著先前哭過後沒有消逝的紅,就那樣直直的凝望著陸豐深沉的眼眸。
病房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那麼清晰。
空氣中還帶著一股死寂。
陸豐冷著眼眸,也沒功夫管夏清,伸手一把將冷離拽進懷裡。
“胡說什麼?别一天天把離婚掛在嘴邊,而且,我知道你不會離婚。”
陸豐篤定的口氣讓冷離聽笑了。
他哪來的自信認為她隻是說著玩,不會和她離婚的。
冷離想著,大抵是這些年她付出的愛比他多吧,所以他才會這樣自信。
可是,以後不會了。
最後,跟夏清道歉這事,冷離還是沒有做成的。
因為男人拉著她回了家,還警告她以後不準再提那兩個字。
冷離搞不懂,明明在她面前處處護著别的女人,又為什麼拖著她不離婚。
“收拾一下,荀哥帶著嫂子和孩子來京市了,等會我們出去吃飯。”
帶著人回了家,陸豐才真實的覺得冷離不會跑。
不知為什麼,每當冷離說著離婚時那決絕的眼神,陸豐就覺得眼前的人隨時會消失一般。
他胸口發緊,說完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修長的手指用力捏著眉心。
冷離回屋子的步伐一頓。
幾年時間,除了最初見過南淺淺兩次,和結婚時看到一眼,她就再也沒有見過。
心中的疑問也藏了多年。
此刻聽說傅南荀帶著南淺淺來京市了,冷離心口難免有些激動。
她想和南淺淺見面。
曾經聽陸豐說,傅南荀突然把南淺淺弄到了精神病院,原本好好的一個正常人,後面還真被折磨成了瘋子。
當時陸豐是震驚的,她也不例外。
因為,她見過那個男人是多護著南淺淺。
就算是傷害自己,他也不可能傷她分毫。
三年過後,南淺淺又帶著個孩子出現了。
她更是震驚。心中的猜想一堆接著一堆。
那時剛逢她和陸豐結婚,傅南荀還帶著南淺淺和孩子來參加了。
當時她被一堆瑣事纏著,原本想和南淺淺聊聊的,後面閒下來時,人家一家子都走了。
冷離想著,這次她應該可以和南淺淺好好聊聊了。
她一直猜想,那消失的幾年,南淺淺或許是‘回去’了。
如果可以,她也想回到原來的世界。
冷離拉回思緒,應了一聲,便大步回了屋子。
她現在身上還沾染著令人作嘔的氣息,她得去好好洗洗,換身衣服。
看著冷離回頭應他時眼裡閃著的亮光。
陸豐心想,這飯局怕是約對了。
他好久沒帶冷離出去吃過飯或出去逛過街了。
或許今天,他們的關係會有所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