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天,冷離待在屋子裡哪也沒去。
腦子裡更是如同走馬觀花,把這幾年兩人之間回憶了個遍。
現在想想,兩人之間就像一個笑話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?
或許……
隻是想得到一個能讓她死心的答案。
夜晚,男人裹著一絲寒氣回來。
“怎麼還不睡?”
看著屋子裡沒開燈,陸豐以為冷離已經睡下了。
待他走近些,才發現小人兒蜷縮成一團坐在床頭。
月光照亮了她的眼,濕漉漉的落在他身上。
陸豐眸色一深,喉結微不可察的滾動。
他大步走近,一把將人圈進懷裡。
高挺的鼻端是冷離身上獨有的香味,不由讓他安心。
“離離。”
陸豐嗓音壓的很低,比白天溫和了不少,漫過冷離的耳際,磨得人耳朵發酥。
下一瞬男人微涼的唇便落在她額頭上,逐漸往下,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輕輕啃咬。
男人力道有些重,疼痛的感覺沿著心口,直接纏滿冷離整個心臟。
疼!
冷離睫毛扇動,忽略心臟處那令人窒息的痛感。
纖細的手一下一下撫著男人在她胸前作亂的腦袋。
“陸豐。”
她輕聲喚著。
陸豐沒察覺身下人有什麼不對勁,隻覺得嬌滴滴的嗓音傳入耳膜,像是給他下了一劑猛藥。
~讓人難耐!
“離離,可以嗎?”
陸豐將人壓在自己與床鋪之間,深邃的眼眸染著一層欲,凝在冷離臉上,嗓音越發的啞。
男人肌肉緊繃,連呼吸都有些淩亂。
冷離知道他這是動了慾念。
“去個洗澡吧,身上有味。”
她在陸豐的身上,聞到了不屬於他的味道。
冷離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他摟著那個女人的畫面,眸子閃過一絲冷意。
這味/,讓她忍不住想作嘔。
陸豐動作一頓,隨即唇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刮蹭冷離小巧的鼻頭:
“小沒良心的,居然嫌棄你男人。以前不是說我十天不洗澡都不會嫌棄的嗎。”
陸豐笑著,下意識的抬手聞了聞。
下一瞬,他劍眉微擰。
眼眸深深看了眼身下的人,晦暗不明。
隨即便是利落的起身,
“乖,别睡,等我回來。”
冷離淡淡的應了一聲,隨即翻了個身,隻給男人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。
陸豐薄唇緊抿,望了一眼冷離清瘦的背影,拿著衣服便向浴室走去。
——
“疼,輕點。”
冷離直接想罵人。
她又不是骨頭,怎麼還啃上了?
“說好等我回來,離離怎麼可以自己睡了?”
陸豐沙啞的嗓音帶著絲抱怨,灸熱的唇瓣也不停歇,一下一下的落在冷離身上。
似帶著懲罰,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個青紫的痕跡。
“陸豐,你屬狗的嗎?”
冷離被弄疼了,小手忍不住狠狠掐了男人的腰一把。
“我屬什麼離離不清楚嗎?如果離離想要我當你的狗,那我也可以。”
聽著男人的話,冷離心底再也蕩不起一絲漣漪。
倒是心口泛著酸脹,覺得堵的慌。
這白天才無視她的存在抱著别的女人離開的男人,現在說這話她覺得諷刺又可笑。
冷離本就沒興趣,下一秒便沉聲道;
“陸豐,今天那個女人是誰?”
冷離還是開了口,這事她憋的發慌,不問出來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,難受的要命。
陸豐臉色瞬間有些難看,他伸手擰了擰眉心,
“明天和我去跟夏清道歉,她今天受了驚嚇,人都還在醫院。”
陸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反倒是給她定了個莫須有的罪名。
冷離心涼了個徹底,粉色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那女人在醫院,乾她什麼事?
想讓她去,打死都不可能。
“陸豐,你腦子是被門夾了嗎。如果有問題,就去醫院看看。”
上輩子加上這輩子,冷離也算是活了四十來歲的人。
她不是什麼戀愛腦,有些東西,該捨棄的時候就該捨棄。
東西如此,男人亦如此!
陸豐眸色不悅,他沒想到一直乖乖巧巧的小女人,如今說話竟如此難聽。
“冷離,不要無理取鬨,夏清她爸犧牲了,現在隻有她一個人,我……”
“我們離婚,你娶了她照顧一輩子好不好?”
冷離神色冷淡,好像離婚兩個字說出來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難。
”你說什麼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