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要性命還是要臉皮,一句話的事。
一分鐘不到的時間,她閉了閉眼,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說:“我答應。”
江離停頓了幾秒,回答的乾脆:“我答應。”
蕭硯之:“停車。”
車子應聲停了下來。
薛安把車子熄了火,轉頭看向後排的兩位,等待接下來的指令。
蕭硯之聲音淡淡:“下車去吃個夜宵。”
薛安“哦”了一聲,一動不動,他以為蕭總是說他們兩個要下去吃個夜宵:“那我在車上等你們。”
蕭硯之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,聲音低沉幾分:“薛安,我是讓你下車去吃個夜宵。”
這下薛安才後知後覺明白什麼,知道這是老闆在把他支開。
很快,車內隻剩下他們兩個。
車裡一直都開著空調,毛巾裹著的頭髮差不多已經乾了,江離伸手把毛巾打開,將頭髮披散在肩後。
她察覺到蕭硯之在看她,轉頭剛要主動搭話,蕭硯之卻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明明是成年人,手腕卻細得不盈一握。
江離被雨淋了身子,雖然車內開了暖氣,但是她的皮膚卻還是冰冰涼涼的,與他溫暖乾燥的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他突然的動作,江離呼吸頓時一滯,她張了張口要說什麼,蕭硯之卻將她往懷裡一拽,直接讓她落進他懷裡。
她身上是淋過雨而黏膩的潮濕感,但出奇的並不覺得排斥,因為她的身上,有一種奇異的香。
這感覺像是抱了滿懷被雨水沖刷過後的玫瑰。
江離滿腦子是懵的,被陌生男人包裹著的氣息讓她手足無措,不敢掙紮,也沒有迴應。
掙紮嗎?她怎麼敢掙紮?
迴應嗎?她迴應什麼?
就算她化再濃的妝,穿得再性感暴露,也改變不了她青澀稚嫩的本質。
她身體十分僵硬,像是一塊乾硬的木頭。
蕭硯之把手從讓她的手腕處鬆開,摟住了她的腰,臂彎很好的將她護在懷裡。
她直視著他的眼睛。
蕭硯之喉結滾了滾,聲音低啞:“會不會取悅人?”
江離要是坦坦蕩蕩說一句“不會”,倒是顯得她還算誠實;可是不知道她骨子裡那根弦沒搭對,她倔強地脫口而出:“我很熟練。”
男人輕笑一聲,扣著她腰的手用了用力,也沒懷疑她:“看你表現。”
江離深吸一口氣,心裡不斷地對自己說:早晚都會來的。
她的這張臉,要是生在富貴人家,那便是錦上添花,會萬般嗬護;可偏偏她是淤泥裡打滾的野孩子,這張臉長在她身上,會要了她的命。
江離安慰自己,起碼自己沒得罪過蕭硯之,他至少會對自己溫柔些。
她故作熟練的去拽他的襯衫衣領,將他的臉強行拉近,一點點的要貼上他的唇。
兩人的距離很近,她的鼻尖幾乎要碰上他的。
那一股濃鬱的玫瑰香似乎更盛了。
看似是很風塵的勾引手法,但她的手指分明在微微顫抖。
在她即將要主動獻上吻的瞬間,蕭硯之忽然出聲:“你對幾個男人這麼做過?”
江離正挖空心思琢磨怎麼才能取悅他,他冷不丁的這麼一問,讓她大腦空白:“什麼幾個?”
蕭硯之審視著她。
江離這才反應過來,張口胡編亂造:“我想想……”
她還真的煞有介事的思考了幾秒,才認真回答:“您是第二十五個。”
蕭硯之微微挑了下眉,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,隻輕笑了一聲:“難怪我前面有二十四個。”
這句話聽上去有點莫名奇妙,但江離聽懂了。
他是在嘲笑自己手法拙劣,竟然沒能留住一個金主,反倒是把他們都搞的興致缺缺。
明明不是自己的問題,可江離卻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。
她咬咬牙,湊過去親他的下巴,聲音輕輕地像是羽毛掃過:“蕭總,那這樣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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