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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燃望著這個女人，她已經算不得年輕了，也不比那些貴婦人保養得當，她眼角紋明顯，臉上還有些淡淡的斑印。
身上穿著一件棕色的毛衣，衣領都有些起球了，外面罩著一件卡通圖案的罩衣，菸灰色的闊腿褲下隻露出了一點白色的鞋面，沾了不少灰塵。
“客人…你們是需要什麼呢？”
女人見白燃和許觀雲都沒說話，站起身來想將他們朝裡帶。
“裡面還有好些品種呢，裡面看看吧，您是什麼用途呢？”
女人笑容滿面，可大概是因為許觀雲和白燃的穿著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客人，她難免有些拘束。
見他們不動，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，聲音小了一些，似乎有些忐忑。
“我們這兒可以做會場佈置用花，婚車用花，生日慶典，求婚什麼的，我們都能…”
“你是叫虞曦嗎？”
白燃打斷了她的絮叨。
虞曦愣了一下，然後又有些迷惑的看了白燃一眼，點了點頭。“我是…小姐您是…”
她不認得我了。
這麼一瞬間，白燃心裡就隻有這一個念頭。
她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，然後隨意指了著那些花叢，說：“就要這個吧…包一束就好…”
“哦，好，您稍等。”
虞曦或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但是客人開口了，肯定沒有放著生意不做的道理。
於是，她又重新坐下，照著白燃指的方向，抽了幾隻馬蹄蓮出來，又選了些其他花色做搭配，她動作很麻利，將長短不一的花枝剪平，又纏上彩色絲帶。
“小姐，您喜歡什麼顏色的花紙呢？唔，我看看…紫色的可以嗎？”
“我喜歡黑色，或者白色。”
白燃答的很隨意，她再次抬頭看了下這個花店名。
抿著唇，問的有些小心。
“你這個花店，開了多久了呀？”
虞曦低著頭包花，聲音裡帶著笑，“好些年了，大概…得有十年了吧。”
“哦，念念花店…”
“還沒收拾好啊？！”
白燃話沒說完，就從店內傳來一道有些沙啞的男聲，白燃和許觀雲一道望過去。
一箇中年男人拎著兩個塑料桶朝這邊走，腳步有些一瘸一拐的。
虞曦手上動作未停，回頭笑道：“這不是正在收拾，突然來了兩個客人，我把這束包好就收啦。”
“那我等著你。”
說著話，中年男人就坐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，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在記錄著什麼，然後眯著眼睛將本子拿開了些，藉著頭頂的燈光看著本子上的內容，對虞曦說道：“誒，藍色妖姬的價格咋又漲了？上次還便宜兩塊錢呢！”
“哎，這看著天氣下涼了，肯定要漲價啊，沒事兒，到了年關啊，肯定不愁賣，該進就進。”
虞曦一說一個笑的，那男人也就跟著她樂，模樣挺憨直。
“嘿嘿，要不說我媳婦兒就是聰明呢，行，聽你的！那我趕著四點半那趟去拉…”
虞曦嗯了一聲，然後將手裡的花遞給了白燃。
“來，小姐，您的花…”
白燃一直在聽他們說話，一會兒看看虞曦，一會兒又看看那個男人。
“小姐？”
虞曦看白燃沒反應，還是許觀雲將花束接了過去。
“謝謝，多少錢？”
許觀雲問道，虞曦張了張口，剛想說五十，然後想了想，還是輕聲問道：“對了，小姐，你怎麼知道我叫虞曦啊？”
聞言，那箇中年漢子也一瞬間就抬起頭來，神色有些探究的看著白燃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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