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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翠靈姐姐。”
前台小姑娘像是看到了救星,連忙指著許易,一臉氣憤,“這個傢夥,他硬闖。”
剩下幾個女人也湊了過來,七嘴八舌地說著。
全部都是對他的譴責。
許易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這些女人一個個長得倒是漂亮,但是嘴巴怎麼這麼碎。
其中一個紅色大波浪說著,“愣著乾什麼,聽不懂人話?讓你離開不知道啊。”
那位叫翠靈的女人應該是她們的領班,始終微笑著,“先生,我們今天不營業,還請離開,不要讓我們難做。”
許易知道自己今天應該是打聽不到什麼了,旋即轉身離開。
其實就站在門口,隱匿了身形,裡面的話他依然聽得一清二楚。
便聽到紅色大波浪說著,“小果,你怎麼還來上班啊,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?你這病可經不起這麼折騰了。”
小果,也就是那位前台小姑娘,咳嗽了兩下。
“不上班,家裡就真的沒錢了。”
大波浪應該是有些心疼她,便說道:“一會兒我給你頂班,你回去休息休息。”
小果:“好吧,我把錢轉給你。”
大波浪:“不用!”
許易暗自離開。
既然明面上她們什麼都不願意透露,不如就從這個叫小果的女生身上入手。
一條偏僻的小路上。
一個身影攔住了小果的去路。
正是許易。
小果一臉警惕地攥緊包包,“怎麼又是你,你到底想乾什麼?”
方才在店裡這個人就行為奇怪,現在居然還偷偷跟蹤她。
該不會是個變態吧?
許易深色自若,“你有病,我可以幫你治。”
小果一聽就怒了,恨不得想一包包砸在那張臉上,罵道:“你才有病,你全家都有病!”
“神經病!”
轉身時,小果還暗自罵了一句,心中仍然還有些氣憤。
這個變態,他竟然還背地裡調查自己。
身後的許易不依不饒,“你的肝臟功能已經在衰竭,再不進行及時的治療,你活不過這個月。”
小果連忙捂著自己的耳朵,跑遠了。
許易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這姑娘年紀輕輕的,怎麼還諱疾忌醫呢。
小果一臉疲憊地回到家中,她家就住在這條街上的老式公寓。
父母連忙檢視她的狀況,一臉擔憂,母親趕緊給她拿藥,催促她喝下去。
“讓你不要去上班,你怎麼就不聽呢。”
小果喝下特效藥,臉色好多了不少,隻是有些心疼。
這一瓶特效藥可要大幾百塊錢。
而她每個月幾乎又半個月都要喝這種特效藥才能維持體力,再加上每個月去醫院的檢查費用。
父母已經被她拖累得不敢去遠處打工,而她要是再不上班,這個家都要被她拖垮了。
小果眼眶通紅,強裝堅強,抿了抿唇,“我感覺自己身體好多了,就去了。”
母親仍然擔心她的身體,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幾分。
“小果,聽說省城醫院來了個專門治療肝臟方面的專門,我和你爸一商量,決定把這房子抵押出去,貸款讓你去看病。”
話音剛落,小果鼻子一酸。
異常堅決地說著,“不行,絕對不能賣掉房子。”
“你們要是敢賣,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。”
小果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,打開門就想跑出去。
她就是個累贅,隻要她死了,家裡就不會這麼困難了。
“小果!”
父母在身後呼喊著。
小果一打開門,又看到了那張讓她心煩意亂的臉。
許易衝她打了個招呼,笑得人畜無害,“哈嘍?我是來給你治病的。”
他其實在門外,什麼都聽到了。
這女孩兒也是個苦命人,他幫她一把也未嘗不可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