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宋臣透過視窗朝著沈雲舒看了過去,對上沈雲舒的視線之後,十分自然的衝著她笑了笑,而後關了門看著喬子越,淡然的道:“是。”
喬子越眸光複雜,剛才陸北溟的狀態一看就不對,問他那人說了沒有,恐怕是自己親自去審問了。
他的手段,可要比一般人的狠戾多了,尤其是在這樣失控的狀態下,喬子越不由得是為那個人默哀了一秒。
不過那人惡貫滿盈,哪怕直接被打死了都活該!當那些人選擇對他們出手的時候,就註定了他們之間隻會是你死我活。
“不過……”
宋臣聲音拉長了幾分,他的視線又朝著沈雲舒看了過去,眸子深了幾分:“我想我們的方向是對的。”
喬子越也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:“隻有沈雲舒對於北溟來說是不同的,換做其餘人的話,北溟早就不知道把人扔出去多少回了。這麼親密接觸的,沈雲舒是第一個。”
似乎在沈雲舒的面前,陸北溟的底線會因為沈雲舒一次又一次的改變,隻要是和沈雲舒相關,陸北溟就會下意識的關注。
她是第二個被陸北溟這麼重視的女人。
而第一個……
想到那個人,喬子越的眼眸中就浮現出幾分擔憂。
此刻的沈雲舒又因為發燒的原因昏昏沉沉的,索性閉了眼睛在休息,慢慢的意識也有幾分模糊了。
喬子越多看了她一眼,眸子凝重的道:“我還是趕過去看一眼,北溟别太偏激了,真弄出人命就不好了,畢竟這是在國內。”
宋臣點了點頭,十分淡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兩個人再次看了一眼房間內又閉上眼睛休息的沈雲舒,而後腳步匆匆的走了。
此刻,錦苑的地下室內。
陸北溟慢條斯理的挽著袖子,眉眼間滿是冷意,一雙眸子不帶半點神色的看著對面的人。
那人被綁在一根柱子上,很明顯是西方面孔,金髮碧眼,隻是此刻一頭金髮上沾滿了血汙,顯得狼狽不堪,身上也滿是傷痕,看著陸北溟的眼神中滿是恐懼。
對面這個男人……簡直就是魔鬼!
“還不說麼?”
陸北溟的聲音中透著森然的冷意,還有幾分不屑。
那人身子哆嗦著,卻還是倔強的偏著頭一句話都不說。
看他這個模樣,陸北溟緩緩的笑了。雖然是笑著,但是陸北溟的臉上卻滿是冷意,倏地出拳,狠狠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肚子上!
“嗷!”
那人不受控製的慘叫一聲,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,臉色一下子就更難看。
陸北溟慢條斯理的活動著手腕,他修長的指尖沾染了些許的鮮血,而陸北溟一步步走進,那雙眼眸中儘是冰冷,直看得那人從心底裡顫抖。
“黑蠍的人,都該死。”
陸北溟聲音無比冰冷,他手中把玩著一柄匕首,冰涼的刀刃緩緩的貼在了那人的脖子上。
刺骨的冷意讓那人哆嗦了一下,而後用無比蹩腳的華國話道:“你殺了我吧!”
“嗤。”
陸北溟嗤笑一聲,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,眸子更冷:“殺了你?那太便宜你了。”
他手指滑動,那柄閃著寒光的匕首也隨著他的動作而下移,緩緩的落在了那人的胳膊上。
這人的胳膊上有一片黑色的蠍子紋身,陸北溟看著那紋身,滿眼都是厭惡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