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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酒終於體會到了騎虎難下的滋味。
借用用名頭和打電話找本人求助是不一樣的,這通電話她不想打,也不能打。
寧酒咬著下唇,吸了兩口氣,用沉默表示抗議。
這般不配合的舉動,讓剛剛還心有顧忌的負責人瞬間下達指令。
沙包大的拳頭砸在了寧酒的肩膀,骨頭像是都要碎裂一樣的疼痛感,讓她臉色霎時間蒼白起來,額頭更是瞬間蹦出了汗水。
下唇被她咬破,鮮血伴隨著悶哼齊齊蹦出。
這般劇烈的反應嚇了眾人一跳,打人的保安更是一臉倉惶。
可這一幕,疼得眼前發黑的寧酒並未瞧見。
負責人率先反應過來,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,隨後看向另外一位,小聲交代。
“下手輕一些,隻要些許皮外傷即可。”
“知道了老闆。”
說完,男人走向寧酒。
懲罰的時間並不算久,但每一分每一秒對寧酒來說都是度日如年。
被放出房間時,寧酒面色蒼白,冷汗浸濕後背,身上更是無一處不在喊叫著疼痛。
她步履蹣跚地向外走去,卻在一處轉角聽到了對話聲。
“這個叫宴柯的男人也真是夠狠的,居然花100萬來教訓自己的女人,真是搞不明白,現在的有錢人都是怎麼想的。”
寧酒身形一晃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,她沒想到,宴柯居然會花錢請人來教訓自己。
後面的話寧酒沒有再聽,她扶著牆跑了出去。
腳步聲消失,躲在角落的男人回頭瞧了一眼寧酒的背影,隨後心情頗好的打了個響指。
他將存在備忘錄中的手機號碼調出,並打了過去。
“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,把話說完了,答應我的錢記得打到賬戶上。”
“她聽完是什麼反應?”
男人靠在牆上,滿不在意道:“難過的跑了唄。”
聞言,顧離滿意的翹起了嘴角。
“你一會兒把卡號發過來,錢我會打過去,對了,寧酒手機裡我們兩個的記錄你刪了吧?”
“放心,絕對沒有一絲痕跡。”
聽到保證,顧離放心的掛斷電話,按照事先說好的條件將錢打了過去。
另一邊,寧酒拖著滿身的傷痕回了家,開門便和謝慢慢撞了個滿懷。
觸碰到傷口,寧酒沒忍住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撞疼你了?”
謝慢慢一臉歉意的伸出手,碰到酒酒的手臂,就見她瑟縮了一下。
怕謝慢慢察覺到不對,寧酒故作無事道:“沒事,不疼了,我有些累,先上樓休息一下。”
然而隻一錯身的功夫,就被謝慢慢抓住了手臂。
傷口的疼痛讓寧酒忍不住抖了一下,她心中暗道一聲不好,來不及躲避,衣袖便被謝慢慢擼了上去,露出青青紫紫的肌膚。
“你傷的好重啊。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不爭氣,如果我沒有嫁給那個白眼狼,你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,都是我的錯。”
說著,謝慢慢的淚水便砸了下來,自責的話像是錘子,重重的敲在了寧酒的心上。
寧酒連忙為謝慢慢擦去淚水,搖頭道:“這件事不是被你連累的,是宴柯指示人做的。”
“嘎?”
反轉來的太快,沒有準備的謝慢慢發出一聲怪叫。
她顧不得羞囧,連忙注意問道:“我沒聽錯吧?那個臭男人他派人打你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