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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醫生的額頭瞬間溢位了冷汗,猛地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善茬,但轉念想到了蘇夫人,他已經與對方站在了一條船上,現在進退兩難。
張醫生的心裡迅速權衡利弊,咬牙道:“那三個孩子的d
a與先前遞交給我的男性d
a做了比對,結果顯示,他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。”
張醫生說完,閉上嘴狠狠捏緊了拳頭,抑製著身上的顫抖。
空氣中的氣息猛地冰冷起來,一種隱秘的壓迫感似乎將空氣凍結。
瞿夜辰用冷沉且銳利的眼神盯著他,沒有說話,隻是眯起眼,冷冷的掃了身邊人一眼。
手下看出了他的意思,抬手拍了張醫生一下,拍得他渾身發抖,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手下用陰森森的語調說:“張醫生,禍從口出。作為醫生可是要對自己的診斷負責的。”
張醫生被他嚇得直抖。
他感覺眼前這倆人不像是瞿家少爺的親戚,更像是哪裡來的恐怖分子。
他本來就膽小,蘇寶讓他做什麼,他就做什麼。
這會兒被瞿夜辰跟他的手下一恐嚇,也有點慌了。
瞿夜辰冰冷道:“騙過我的人都去公海喂鯊魚了,你想跟他們作伴嗎?”
其實他看數據,也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。
但他擔任瞿家掌權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,這個張醫生看起來似乎不對勁。
就炸他一下。
結果這個人的嘴倒是比他想象得更嚴。
張醫生是慫,但是他可不敢得罪蘇寶,所以在瞿夜辰繼續逼問的時候,他擺擺手堅定地表示自己沒有撒謊。
就在瞿夜辰還要說什麼的時候,檢驗科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,接著就是一群醫院的保安從房門一擁而入將他們團團包圍。
緊接著,蘇寶出現在了門口。
瞿夜辰的眼眸微微一閃,有些意外。
從手下的彙報來看,蘇寶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在美容院做保養才對,怎麼會來醫院?
男人瞬間將張醫生和蘇寶聯絡在了一起,眼眸愈加幽深。
蘇寶匆忙進來後四下看了一眼,然後驚訝道:“瞿陽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瞿夜辰沒有回答她的話,淡淡的反問: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蘇寶記得他,對方是瞿夜辰的表弟,所以態度軟了一些,大方的笑了一下:“我剛剛接到電話,說醫院出現了可疑人士,襲擊了我們的醫生,所以就過來看看。”
似乎沒有什麼不對,又似乎哪裡都不對。
至少對方來的時間太巧合了。
瞿夜辰淡淡道:“襲擊?哪個醫生?”
蘇寶給張醫生使了個眼色,對方連忙大喊:“嗷,對了,蘇小姐,急診室的小王被人給打了!”
“有個病人說他故意拖延時間,不第一時間給他處理傷口呢!”
蘇寶連忙裝出關切的神情問:“那王醫生怎麼樣了?”
“我剛剛路過急診那邊,那個病人似乎已經製服了,王醫生也已經被帶到休息室包紮傷口。”
蘇寶點了點頭,露出忿忿的表情,“放心吧,我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,維護我們醫院醫生的權益。”
說罷,她探究性的看向男人,“瞿陽,急診室就在檢驗室旁邊,你在這兒,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?”
說著,她心裡琢磨起來。
張醫生電話裡告訴她,今天實驗室新遞過來兩份dna檢測樣本,都和瞿家有關,難道對方是瞿老爺子授意來拿報告的?
瞿夜辰已經拿到了報告,聞言也不說話,看了手下一眼。
對方連忙出聲:“蘇夫人,我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,現在還敢時間,先走了。”
於是兩人離開了檢測室。
蘇寶留在原地,森森的眼眸看向了唯一的醫生。
張醫生上前低聲道:“那人的確是來拿檢測報告的,放心,我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蘇寶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鬆了一點。
回到了車上,瞿夜辰並沒有第一時間讓司機把車開走。
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檔案夾光滑的表面,指尖輕點,思索著剛才不對勁的地方。
很快,他眉宇間透出一股銳氣,語氣急促的命令:“你立刻去撿電梯口掉落的那張檔案!快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