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女人的手一陣陣腫痛,她眉眼間滿是怒火,憤怒的盯著他。
瞿夜辰一下子被打懵了,從小到大,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。
他在瞿氏集團的時候也是說一不二的王,沒有人敢在面前造次。
隻有眼前這個女人,做了那麼多意料之外的事,還好端端的活著。
瞿夜辰表情冷沉下來,眼睛眯起來,周身氣場冰冷到幾乎凝滯。
“你,打我?”
蘇溪遙似乎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的氛圍,她渾身顫抖著,不管不顧的怒吼道:“瞿夜辰,你就是這麼養孩子的?”
“他還那麼小,身上就已經有那麼多傷疤了,是常年遭受虐待的痕跡。”
“你自詡是個好父親,你就是這麼對待他們的?”
“瞿夜辰,我看不起你!”
“你們瞿家對不起孩子阿!”
蘇溪遙一邊說,腦海裡一邊想起了剛剛看見的場景,心裡揪得厲害。
她的表情比男人更加崩潰。
好似這件事對她來說,要更急切一般。
瞿夜辰眼裡的光閃了閃,心中狐疑,但他沒有迴避,低下頭輕聲說:“抱歉,是我沒做好。”
他想起剛剛在門口聽到的那些內容,心口陣痛,但面上卻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,急聲問:“星星他身上的傷到底怎麼樣?”
“我剛才才查到的,有傭人說前幾年偶爾給孩子洗衣服的時候會有紅色血跡,她說以為是摔傷了,沒有多心。”
說著,瞿夜辰心中也萬分自責,這些理由聽起來也根本就不是理由,都怪他之前隻顧著工作,對孩子的關心不夠。
蘇溪遙渾身顫抖著,臉上沒有半分血色,她咬牙道:“你知道嗎,那麼小的孩子身上有燙傷、菸頭傷、還有鈍器留下的傷痕,你們瞿家到底是乾什麼吃的?”
“那麼多年了,難道一點不對勁都沒發現嗎?”
瞿夜辰重重閉上眼睛,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微微顫抖。
心中升起洶湧的怒火,有一種想毀天滅地的憤怒,但他顧及著面前的女人沒有發作,隻是表情更加冰冷,抿起嘴唇不說話。
沉默讓蘇溪遙的眼睛更加赤紅。
她突然就不管不顧的操起手砸了過去,嘴裡瘋狂的嚷嚷著:“你什麼都不知道,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!”
“星星和平平都那麼喜歡你,你配嗎?”
瞿夜辰任由她打自己,他的夜眸盯著面前歇斯底裡的女人,很奇怪,要是往常有别人這樣,他一定會叫人别人拖走。
可看著女人面色潮紅,滿身怒火的樣子,他隻覺得心裡悶的慌。
好像是自己辜負了什麼信任一樣。
蘇溪遙狠狠打著面前的男人,眼淚簌簌落下,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著:“你混蛋,你簡直是混蛋!”
瞿夜辰見她的手也打紅了,眼皮一跳,再看不下去,抓住她的手腕。
蘇溪遙還扭曲著身體掙紮,“你放開我!”
瞿夜辰冷冷問:“蘇小姐,你冷靜一點。”
“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,傷害星星的人,我絕對讓她付出代價!”
男人身上的氣勢一變,恍如猛獸突然醒來,有一種危險的血腥味瀰漫在房間中。
蘇溪遙對上他森冷的視線,意識到對方是認真,同時也注意到了兩人的姿勢。
她的雙手被對方抓住鉗製在門上,上半身被男人的胸膛抵在門板。
“你......放開我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