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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,f國的皇家城堡裡,一個尊貴的女孩兒愛麗絲收到了一封來自華夏小學的聘任書。
她身穿月白長裙捏著那張聘任書,微微笑了一下。
終於要回到國內。
就在此刻,她的手機傳來一聲資訊推送,她打開來發現是一張照片。
那上面的人異常熟悉,後面的hot標簽更顯示這條訊息的點擊量非常大。
上面正是瞿夜辰蘇溪遙和孩子們的照片。
愛麗絲看著那張照片上熟悉的面容不由得一愣。
夜?可這個女人是誰,為什麼不是蘇寶。
難道,你放棄蘇寶了嗎。
她緩緩的撫摸過螢幕上那張熟悉的臉。
遇見瞿夜辰那年愛麗絲十六歲,是在青海市一次名流的年末晚宴上,天知道她有多厭煩這樣的晚宴,還是當時她最好的閨蜜連哄帶騙的叫她去的。
她記得她閨蜜說:“去吧,愛麗絲,青海所有的青年才俊都會在這次晚宴中露面,說不定有你的真命天子呢。”
愛麗絲當時並不以為意。
她走遍半個歐洲又回到國內,實在是不稀罕青年才俊,最後舉著一杯香檳百無聊賴之際,遇見了瞿夜辰。
這麼多年信奉主教,她總是感謝天主讓她最終決定了去那次晚宴。
是緣分讓她遇見了瞿夜辰。
愛麗絲記得他們是聊過天的,在她被那個單手舉杯,喉結上下一送就將杯裡深色酒液一飲而儘的男人吸引,不由自主靠近時卻不小心撞翻了服務員托著的兩杯紅酒。
那時候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,裙子本就勾勒身形,是少女強求的性感,沾上了酒液之後越發凸顯身材。
此時瞿夜辰眉頭一皺,極儘紳士的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,示意她披上。
寬大的外套甚至還帶著男人的體溫。
愛麗絲從此格外鐘情紅白黑三色。
也對瞿夜辰一見鐘情。
可惜緣分隻讓他遇見了瞿夜辰。
她的家族有f國皇家血脈,雖然尊貴,卻命運多舛,家族遺傳病讓他們鮮少有活過三十歲的族人,遇見瞿夜辰時,她的生命已經過完了一半。
她原本也算個瀟灑人,人生一世不過短短三十年,自己都顧不過來了,何必在乎别人,她一向敢愛敢恨,肆意瀟灑,在歐洲街頭對著高鼻梁的白種人吹過口哨,也在盧浮宮門口苦苦等候過流浪詩人。
她不遺餘力的燃燒最豔麗的顏色。偏偏在遇見瞿夜辰那一年變得膽小。
她苦於病症,明明一見鐘情卻克己複禮,以朋友之姿守候了瞿夜辰六年,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她曾以為終其一生不過如此,卻在六年後,得知了蘇寶的存在。
而和蘇寶一起出現的,還有一對認祖歸宗的雙生子,那年蘇家與瞿家的聯姻在青海聲勢浩大,蘇寶以瞿少奶奶身份自居那天,她坐上了回f國的私人飛機。
她想她和瞿夜辰總是不可能了,她不願聽到瞿夜辰和别的女人的訊息,回了f國,山高水遠,總能把該忘的人忘了。
而今又是一個六年悄然而過。
愛麗絲沒學會忘記瞿夜辰,卻明白了什麼叫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她念念不忘,藥石無醫。
一週前,醫生診斷出她隻剩下三年的生命,同時她也收到了瞿家雙生子上學的訊息,她當即決定回到國內。
她這輩子一事無成,生命的最後三年,至少要看見瞿夜辰幸福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