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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三個人愈來愈近,眼看著一個拐角就要遇上了,瞿夜辰卻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胡特助不由焦急道:“瞿王,你怎麼了?”
他的聲音終於讓瞿夜辰有了片刻的回神,雖然內心很不舒服,但瞿夜辰下意識的覺得現在不是見面最好的時機。
至少他得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。
於是他一把抓住胡特助躲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裡,而另一邊,三人正好踏出拐角。
瞿夜辰微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。
胡特助離他很近,見狀問道:“瞿王,怎麼了,這趟不是來找他們的嗎,怎麼躲起來了?”
瞿夜辰向他比了個禁聲的手勢,一邊繼續觀察著三個人。
這個年輕男人給他的感覺實在太不舒服了,他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,可一個初次見面的人,為什麼會給他這麼強烈的,牴觸的感覺呢。
難道是因為他出現在了自己的父母的身邊,又和他們這麼親密的原因?
瞿夜辰思及此處,越看三人在一起的畫面越覺得刺眼,那明明是他自己的父母,可與他們享受天倫之樂的人卻不是自己。
瞿夜辰的印象裡,小時候父母對自己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模樣,他們帶他延慶名師,保他衣食無憂,給他最好的物質條件。
理論上確實做到一對父母應儘的責任,但那遠不是一個小孩子最想要的東西。
他一直以為是父母天性冷淡的原因,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,
這個人好像輕易的就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,得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親情。
他憑什麼,可以呢。
瞿夜辰才喘息片刻,腦袋又疼了起來,連帶著心臟也越發收緊,好像越看著瞿俊的臉,越覺得有些東西要衝破束縛。
可自己的內心又無比的懼怕那些即將失控的東西,幾乎是下意思的選擇了逃避。
兩種情緒的劇烈撞擊在頃刻間奪走了瞿夜辰的意識,胡特助這頭還聚精會神的觀察著面前的三個人,就感覺身邊的人身體一軟。
下一刻瞿夜辰毫無征兆的到了下來。
胡特助一把扶住他,差點驚撥出聲,好在他還有理智,一手扶住瞿夜辰,一手牢牢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灌木叢一陣輕微的晃動,惹得已經進了公寓大門的三個人紛紛回頭。
胡特助後背悄悄的爬上了一層白毛汗。
好在三人見周圍一切如常,以為是野貓,就沒有特地回身檢視。
胡特助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等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道裡,胡特助才出聲問道:“瞿王,您沒事吧。”
他聲音裡是遏製不住的顫抖,不怪他膽小,瞿夜辰可是連著兩次身中劇毒的人,雖然蘇溪遙妙手回春,但保不住有什麼後遺症啊!畢竟那幫人下手可狠了。
身體健康不能兒戲,胡特助當機立頓:“瞿王,您在堅持一下,我現在就帶您回去找蘇神醫,您千萬撐住了。”
瞿夜辰雖然頭疼欲裂,但聽到這句話之後,還是攔住了他:“不回别墅。”
胡特助:…………
不是他說,這都什麼時候,人命關天,年輕夫妻就不要冷戰了嘛,生了病不找大夫你想昇天啊。
胡特助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你要相信蘇醫生的人品,她不會放下你不管的……”
瞿夜辰牆撐著打斷了他:“别讓溪遙擔心,我不是中毒,隻是有些難受,回公司大樓。”
胡特助聞言不禁淚目,人都難受成這樣了,還惦記不讓老婆難過,他們的瞿王成長了啊!
胡特助一邊欣慰,一邊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回了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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