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萬一沒有用呢?”聽到李悅的話,溫語急忙問道。
“那或許就得嘗試用外界的物理刺激,隻是這樣的做法對於病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折磨,畢竟雖然病人不願意醒來,但是對於外界的感知,還是存在的。”
“所以,我目前還是建議作為親近之人的你們,能夠多多的和她交流,她應該能夠聽到你們外界的聲音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物理刺激還是不要用的好,因為很可能會傷及到大腦。”
李悅的話,讓厲司寒本就緊蹙的眉頭,擰的更加的緊了,雖說他就隻是站在一邊一動不動,可是那面上的冷峻,還有周身散發的寒意,讓人感到害怕,不自覺的就想遠離他。
厲司寒抬眸,掃向了溫語,雖說那眼神看著平靜無波,但眼底命令的意味很是明顯。
溫語被這樣波冰冷的眼神看著,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。
不過因為現在溫語一心都在江韻的身上,所以對於厲司寒倒也不似之前的那般害怕,她抬手擦去自己眼下的淚水,然後對著厲司寒說道:“我要去見韻韻。”
溫語是江韻當此時的心結,厲司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。他沒有說話,隻是目光沉沉的看了溫語一眼,然後就自顧自的向著門外走去了。
溫語見狀,趕忙跟了上去。韓愈州看著放在一旁的輪椅,想要說些什麼,但是想到現在的溫語應該什麼都聽不進去,就將自己到了口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他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,還不忘記推著那輛輪椅。
等到厲司寒打開門,溫語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進去,看到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溫語,原本止住的淚水,毫無預兆的就淌了下來。
她趴在江韻的床邊,小聲的喚著,“韻韻,韻韻…”
溫語的語氣中蘊含著希冀,她期盼著江韻能夠在她的呼喚中醒過來,但很快她眼中的光亮就消散了,因為江韻並沒有絲毫的反應。
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低落在了韻韻的手背上,她的手近緊緊的攥著江韻的手。
韓愈洲看見這樣的溫語,下意識的就想要去安撫她,但是他還未靠近,溫語就好似已經分辨出了來人,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:“韓愈洲,你們先出去吧,讓我一個人和韻韻待一會兒。”
聽到溫語想要單獨相處的意願,韓愈洲微微的蹙著眉,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厲司寒,隻見厲司寒的面上閃過了一絲不悅。
韓愈洲見此就想要拒絕溫語的提議。
這時,李悅上前走了幾步,然後抬手撫上了厲司寒的肩膀,當即厲司寒就變了臉色,面上陰沉的厲害。
他一把揮開了李悅的胳膊,眸底的嫌惡還有警告的意味很是明顯,雖然李悅這樣的舉動更多是想要安撫厲司寒的情緒,但是面對陌生女人的接觸,厲司寒十分的排斥。
李悅見狀,面上浮現了一抹尷尬,但是很快的就消散不見了恢複了從容淡定的模樣,她小聲說道:“你們在這裡,隻會影響他,給他們一些獨處的時間,這樣對於厲太太也更加有效果一些。”
聽到李悅的後半句話,厲司寒就徑直向著門外走去,顯然是答應了讓溫語與江韻獨處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