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他們隻是家裡太窮了,活著本身就是孤兒,每天除了上學,還要想著别把自己餓死。
“家根,你閉嘴!”
徐懷賢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,暴怒地嗬斥了孫子。
但是徐家根少年心性,更是心疼自己爺爺。
“爺爺,就這群白眼狼,你還護著他們乾什麼?他們就是一群廢物,如果不是你堅持,他們早就被學校辭退了!”
這番話讓以龐溯溪為首的這些玄醫老師們震驚無比,一時間沒了囂張的氣焰。
“哎!”
徐懷賢長歎一聲,扶了扶眼鏡,對江川苦澀一笑。
“江老師,讓你看笑話了!”
江川搖頭說,“我不覺得這是笑話,沒想到玄醫落寞到了這種地步,診斷用的望聞問切都失傳了。那鍼灸、推拿、正骨、祝由、外方、內方、丹方、湯劑、金創,又能留下多少?”
誰知龐溯溪卻是一聲冷笑,“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,生病有處方藥可以吃,有點滴可以打。你說的那些我們從來沒聽過,更不明白你在胡說什麼。玄醫在這三百多年來,就是這樣發展的,而你說的那種分明就是胡謅!”
說著龐溯溪還看向了徐懷賢,“其實徐組長會的所謂鍼灸,我們也不認可。拿幾根細細銀針紮一下就能治病,在我們眼中就是笑話。他僅有的幾次出手,哪次不是以鬨劇收場。”
“那是我學藝不精,可是鍼灸真的有用,這是毋庸置疑的!”
徐懷賢據理力爭地嘶喊著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激動萬分。
聽到這裡江川也很震驚,沒想到現在所謂的玄醫居然是西醫!
難道玄醫消失了嗎?
徐懷賢還在說著,“我是從天宮被流放下來的,在那裡鍼灸是主要的治療手段之一......”
“我們沒去過天宮,也不信你是從天宮下來的。”龐溯溪打斷了徐懷賢的話,“事實上,整個七中從上到下,沒有人相信你是從天宮出來的。”
“你......”
徐懷賢怒火攻心,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了。
龐溯溪看徐懷賢無法反駁,冷笑著說,“你就是個老騙子,七中有你這樣的老師,是七中的恥辱。”
徐懷賢捂著胸口,面色蒼白得嚇人。
江川早已到了他身邊,輕輕地在他後心位置一按,防止他暈過去。
他扶著徐懷賢,對這些老師說,“我今天講課,沒想過要邀請你們,你們不想聽可以走了!”
徐家根跟著回懟道,“對,不想聽可以滾,沒人求你們聽課!”
誰知龐溯溪卻傲然地說,“這位江老師就是害群之馬,我們不會允許這種老師在七中任教的。同事們,我們走,去校長辦公室。”
說完龐溯溪不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,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。
等這老師都走了,徐懷賢這才緩過來,無奈地苦澀一笑,“對不起,連累江老師了。”
江川卻是搖頭說,“不怪你,沒想到你們說的玄醫原來是西醫。”
而江川心中想的卻是,看來在末世之前,玄醫、中醫就已經沒落了。
所以真正留下來的醫術,才會隻有西醫!
現在他真的很想知道,五百年前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,才造就瞭如今的末世。
“時間不多了,繼續上課!”
江川回到講台上繼續講課,所有學生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,開始認真地聽課。
半個小時後,教室外以隆慶之為首的一眾老師,出現在教室門口。
隆慶之面帶笑容地說,“江老師,可以停一下嗎?”
誰知江川一點面子不給,“我的課還沒講完,你等會兒!”
龐溯溪大怒,嗬斥江川,“你怎麼敢跟校長這麼說話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