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厲司寒忍著手腕的痛,伸手繞到了江韻的另一邊的肩膀上,然後動作緩慢的讓江韻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在他動作的時候,厲司寒緊抿著唇,看起來十分的緊張,生怕會吵醒江韻。
隨著江韻的頭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,厲司寒的心中湧出了一股滿足感。
“開穩點。”厲司寒對著前面的司機低聲說道,語氣十分的溫柔。
雖然現在他的手腕已經痛的要死了,但是他還是覺得很開心。
睡夢中的江韻並不安穩,口中先是不停地喊著不要,不要,後面卻一直喊著溫語的名字。
“溫語!”隨著江韻的一聲驚呼,她慢慢的睜開了眼,面上看著十分的慌亂。
“我們現在在哪我要見溫語。”江韻的面上的滿是驚恐和擔憂,她剛剛做了一個夢,夢裡面隻有溫語一個人,溫語背對著她站著,無論她怎樣叫她,她都不迴應,也不回頭,就在她以為這個夢可能就這樣結束的時候。
忽然溫語開始向著前方走了,江韻剛追了幾步,就看到了一串串的血腳印在溫語走過的地方。
夢到這裡也就戛然而止了,因為溫語也已經驚醒了。
“還有兩分鐘到醫院。”厲司寒偏頭看著江韻沉聲說道。
因為噩夢的原因,溫語額上的冷汗,順著她的鬢角緩緩的落了下來,厲司寒見此,抬手就想要為江韻拭去那些汗珠。
但是他的指尖剛剛碰到江韻臉頰的時候,就被江韻反應很迅速的拍手打開了。她眸間一閃而過的厭惡。
厲司寒的心,就好好似被針紮了一般,泛著密密麻麻的痛意。手腕上的痛相比起心中的痛也就不算什麼了
兩分鐘後,車子在星月的門口停下。
厲司寒帶著江韻在前面走,身後還跟著六四和兩個保鏢。
她們剛剛的走進醫院,就有人迎了上來,然後帶著兩人向著厲司寒所專屬的套房走去。
江韻從一進醫院的時候,就開始不停地打量著周圍,直到到達套房的時候,江韻依舊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,她開始變得十分的著急。
“您稍等,幾分鐘後醫生就會趕來。”在上樓的時候,那人就已經詢問了江韻和厲司寒的基本情況,然後藉此來確定治療他們的醫生。
不過一直心不在焉的江韻並沒有注意到那人問了什麼。
“我要去見江韻。”厲司寒打開門後,江韻並沒有走進去,站在門口低聲說道。
聽到江韻的話,厲司寒的眉頭不由得就蹙了起來,今天他都不知道已經從江韻的嘴裡聽到多少溫語的名字。
厲司寒看著面前的江韻,身子倚靠在門邊,沉聲說道:“不行,處理完你身上的傷口。”厲司寒很是擔心江韻身體上那麼多的傷會不會有什麼問題。
“我現在就要去。”江韻固執的說道,她已經等不及了,她現在就想要知道溫語現在到底怎麼樣了,有沒有平安。
兩人的眼睛對視著,都從彼此的眸子裡都看出了堅決。
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是微妙。
江韻瞭解厲司寒的脾氣,知道若是厲司寒已經決定的事情,她再說什麼他也不會改變,索性江韻淡淡的瞥了厲司寒一眼後,就轉身離開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