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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盈袖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,摳出血痕。
一個寡婦罷了,居然還不能嘲笑了?
吏部侍郎和工部侍郎這兩個膽小鬼,怕得罪寡婦,一個寫休書,一個斷絕關係,連正妻,女兒都不要了。
實在是貽笑大方。
就連聖上,也替一個寡婦出頭。
一個不乾不淨的寡婦,憑什麼?
蘇嫿目光冰冷地望著雲盈袖,沉聲追問:
“雲小姐還是覺得,那位母親很偉大嗎?”
雲盈袖不是傻子,有了剛才那個貴婦的前車之鑒,她不敢輕易說是,隻拐彎抹角地道:
“可憐天下父母心,夫家要傳宗接代,她沒有錢,要求女兒們幫忙,又有什麼錯呢?是那五個女兒用錯了方法,怎能怪到她頭上?”
蘇嫿目光嘲諷地反駁:
“不是說男人是天嗎?為何不讓男人籌錢?傳宗接代不是夫家的事情嗎?她沒本事又何必攬過這麼重的責任?行,她有擔當有責任心,那就自己想辦法籌錢啊,就隻會以死相逼跟女兒們提要求,嘴巴動一動,功勞全是她的?”
雲盈袖想反駁,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。
蕭珩當即下令,讓大理寺卿,刑部尚書,禦史大夫,三司會審,仔細審問那個偉大的母親的案子。
一個蠢女人,害慘了多少人。
結果,還名利雙收風光無限?
這種風氣要是助長,多少無辜百姓會受害?
百姓人數越來越少,皇族和貴族喝西北風去啊?
考慮到當事人都在外地,三司沒有馬上出發,而是等宴席過後,明日再出發。
帝王如此大張聲勢地懲處那個偉大的母親,分明是在打雲盈袖的臉。
雲盈袖氣得差點昇天,卻也無可奈何。
她強壓下心中怒火,一臉挑釁地望著蘇嫿,道:
“蘇小姐如此能乾,想必才藝驚人,不知蘇小姐想要向大夥展示什麼才藝呢?”
蘇嫿淡淡地道:“才藝表演是未婚女子的事,我一個寡婦,就不與姑娘們爭高下了。”
雲盈袖冷笑一聲,毫不客氣地嘲諷:
“是不想爭高下,還是無才藝可表演呢?”
蘇嫿懶得理她,轉身準備離開才藝台。
就在這時,小寶突然踩著小碎步跑來。
她縱身一躍跳上才藝台,抱著蘇嫿的腿道:
“孃親,我們表演十面埋伏吧。”
她今日穿了一身正紅色錦衣,頭上還紮著兩根正紅色綢帶,迎風飄揚,粉雕玉琢,很是喜慶。
明明是軟萌的糯米糰子,說出來的表演節目,卻很剛。
十面埋伏,那可是戰曲戰舞。
一直以來,無論是曲還是舞,都是男人們表演的項目,何曾見過女子表演這種節目?
還是個這麼軟萌的小奶娃?
這不是胡鬨嗎?
大夥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就連坐在主桌上一直都面無表情的蕭焰,也勾了勾唇角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