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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延舟歎了口氣:“你冷靜點。”
“不是你女人你當然能冷靜了!”
拓跋樾抓了抓頭髮,一臉暴躁。
“那件事,我已經查清楚了,真的不能怪太子妃。”
沈延舟抿了一口茶,聲音清寒:
“是皇上布的局,顧曦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,如果不是他,太子妃的清白絕對保不住。”
拓跋樾沉默了一會,聲音艱澀地道:
“我進去時,顧曦言正在親她手臂,嫿兒是清醒的,我都破門而入了,嫿兒也不避開顧曦言,任由顧曦言親吻她的手臂,她心裡有顧曦言,她,是心甘情願的。”
“顧曦言中了魅毒。”沈延舟言簡意賅地解釋。
“什麼?”拓跋樾一臉震驚,隨即否認,“不可能!”
見沈延舟一臉篤定,拓跋樾突然湧上一陣心慌。
他抿了抿唇,顫抖著聲音道:
“我可以肯定,東暖閣,沒有魅毒,父皇也沒在顧曦言的酒水中下藥,哪來的魅毒?”
“你是關心則亂。”
沈延舟輕歎一聲,道:
“案件發生後,當事人的口供尤為重要。可自從那件事發生後,你有問過當事人嗎?”
“當事人是會撒謊的。”拓跋樾咬著後槽牙道。
“是,當事人會撒謊,但我們是有判斷能力的,我們可以順著當事人的口供去查,否則要刑部何用?這事如果發生在别人身上,讓你來審,你肯定會找當事人要口供,可因為是太子妃,所以你連問都不問就定了她的罪,這公平嗎?”
沈延舟很少發火,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怒。
太子殿下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居然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,情愛一事,實在是拖人後腿。
相比之下,從事發到現在,太子妃卻有著異於常人的冷靜。
如果不是太子妃於混亂之中力挽狂瀾,隻怕太子殿下早就殺了顧曦言,事情也就徹底沒有了轉圜的餘地。
拓跋樾思緒有些亂,他仰脖灌下一杯酒,問:
“你的意思是,你見過當事人?顧曦言?”
事發後,他將嫿兒安置在太子别院,除了她那四個貼身丫鬟,任何人不得相見,沈延舟見的當事人,不可能是她。
不是她,那就隻能是顧曦言。
想到顧曦言,拓跋樾雙目赤紅。
他攥緊雙拳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問:
“他怎麼說?”
沈延舟拍了拍拓跋樾的肩膀,道:
“你不該恨他,如果不是他,太子妃的清白就真的保不住了。”
面對一個身穿肚兜躺在床榻之上昏睡的絕色女子,有幾個男人能忍得住?
更何況還中了藥。
顧曦言心中有她就更難忍住。
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,但最終,他還是忍住了。
光憑這一點,沈延舟就對他刮目相看。
“顧曦言說,他一進東暖閣,就發現太子妃在床榻上昏睡,他點開了太子妃的昏睡穴,誰知,昏睡穴上竟然有魅藥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