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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多久,司千盞便帶著司家人,浩浩蕩蕩來到蘇嫿面前。
這些日子,蘇嫿都是住在司千舞的院子裡。
院子精巧雅緻,卻不是特别大。
司家人一進來,原本還算敞亮的廳堂顯得有些擁擠。
一進門,田氏便紅著眼,將蘇嫿抱入懷中。
拓跋樾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好想把嫿兒藏起來。
“我都知道了,孩子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,謝謝你。”
田氏抱著蘇嫿,泣不成聲。
蘇嫿不知該如何安慰田氏。
這種場合,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廢話。
她靜靜地任由田氏抱著,直到拓跋樾出言提醒:
“既然大家都知道了,那就去冰窖吧,孤查過日子,今日宜下葬。”
“好。”田氏點頭。
這個時候,她也顧不上禮儀不禮儀了,紅腫著雙眼道:
“趁大夥都在,我們與舞兒道個别,然後,就給她下葬。”
眾人一致讚同。
冰窖設在司家的一處莊園中。
男子騎馬,蘇嫿陪三個孕婦一起坐馬車。
一路無言。
到了冰窖,見到司千舞的遺體,田氏就再也屏不住了,趴在冰棺上大聲哭嚎。
在馬車裡的時候,蘇嫿已經事先讓她服下護心丸了,如今這樣,蘇嫿也就不勸了。
這種事,沒法勸。
丁大壯一臉心疼,想勸,卻又不知該怎麼勸,隻好站在她身邊扶著她。
冰棺太冷,他就抱著田氏,讓她不至於太過冰涼。
田氏一邊哭一邊自責:
“都是娘不好,如果孃的身體能爭氣一些,如果娘能堅強一些,你也就不用受製於李雪憐了,也就不會鬱鬱而終了。”
牧清晗也是悔不當初:
“都是我的錯,如果我能早點發現異常,多過來陪你,而不是去向李雪憐打探訊息,你一定不會死。我怎麼會那麼蠢?我為什麼要向别的女人打探你的訊息?我為什麼就不能直接過來問你呢?”
轉眼的工夫,牧清晗便哭成了淚人。
他一身白衣,清俊秀雅,原本白皙的肌膚愈發顯得蒼白。
抹了把臉上的淚水,他抽抽噎噎地接著哭訴:
“舞兒,你怎麼懲罰我都行,求求你醒過來。”
回答他的,是田氏愈發悲痛的嚎哭聲。
司千陽等人也全都落下淚來,隻是不像田氏和牧清晗那般哭得撕心裂肺。
然而,不管親人有多不捨,逝者已逝,終究是要入土為安的。
司家,昨日還喜氣洋洋宴請賓客,如今,便哭哭啼啼舉辦喪事。
按照傳統,未嫁女過世,既不能進孃家祖墳,也無夫家祖墳可入,是要做孤魂野鬼的。
但司家人才不管那一套說法。
反正,和司富貴撕破臉後,他們這一支,將來都不會入司家祖墳。
所以田氏早已買好地皮,專門用作他們這一支的墳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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