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而言之,為了汪淼婚事,汪淼這邊已經拿出了一百五十萬彩禮。
畢竟在沙市城區買一套房子,也得近百萬。
哪成想,女方還不知足,開口就要追加彩禮。
“那女人似乎知道汪淼和我一起開了個工廠,她說要汪淼在工廠一半的股份。”
任謹提起這件事情,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耿雲飛聞言,瞪大了眼睛,一副見鬼模樣。
這是結婚嗎?
差點讓耿雲飛以為這女方是來打地主,分家產的。
任謹和汪淼一起辦的這個下遊工廠,因為有幻象科技這一大金主,年收益怎麼都能達到五六千萬。
用膝蓋想,汪淼都不可能答應女方的條件。
這隻是娶媳婦,而不是給自己娶個爹回來!
“所以錄音是怎麼回事?”
耿雲飛更好奇這個。
如果不是錄音這個證據,汪淼不可能被警方關起來。
“這個我也不清楚。”
臉上露出難色的任謹,壓低聲音道,“警方那邊還不允許我們探望汪淼。”
聽聞這番話,耿雲飛目光微凝。
不允許探望?
有意思。
想到什麼的耿雲飛,眼中閃過一絲寒意。
啪啪啪!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響起一陣砸門聲。
“開門!我知道汪淼父母就在這裡面,開門!”
聽聞外面動靜的耿雲飛,下意識看向任謹。
後者聞聲,表情微變。
連同汪淼父母神情都慌張了起來。
“是女方的人,他們一直在騷擾汪淼父母,不得已我才把伯父伯母接到我這裡來的。”任謹解釋道。
怪不得。
耿雲飛先前還在詫異為什麼汪淼父母會在任謹這裡。
原來是這麼回事嗎?
按照任謹的說法。
這女方騷擾汪淼父母的原因,隻為一個目的。
任謹此時把防盜門打開了。
隻見門外,七八人,領頭的是一個染著頭髮,眼角狹長,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。
那中年女人見任謹冷這臉開門,不以為然,就打算領著人往裡面走。
“小子,讓開!”
跟在中年女人身邊的一個男人,惡狠狠的朝任謹身上一推。
“怎麼得?想要入室搶劫啊!”
任謹絲毫不虛,冷笑一聲說道。
後者聞言,剛想要開口嗬罵,被中年女人拉住了,笑嗬嗬道:“我們隻是來尋親家的,你小子可别冤枉人。”
這中年女人顯然腦子活泛不少。
要知道入室搶劫,可是重罪!
耿雲飛起身,打量起來這夥人。
“我的親家啊,不是說好結婚麼?怎麼鬨成這樣了?”
那中年女人看見汪淼父母,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和煦道。
“親家?然後把我兒子送進警察局是吧!”
汪淼母親氣得嘴角哆嗦。
中年女人嗬嗬一笑,攤手說道:“這是你們兒子自個的問題,和我們琴琴沒關係。”
所謂琴琴,就是汪淼的未婚妻,原名史琴。
“你這麼大張旗鼓,到底是要做什麼?”
汪淼父親沉著臉問道。
那中年女人聞言,嘴角微勾,意有所指的說道:“我聽說,你們兒子的案子,可能要轉交給法院啊。”
“這一旦轉交給法院,罪名坐實的話,你們兒子可得蹲監獄了。”
聽聞這番話,汪淼父母頓時慌了神。
畢竟作為農村出來的人,對於官司法院這些事情本就不瞭解,還帶著某種天然的畏懼。
加之聽聞自己兒子很有可能蹲監獄,二人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“哦?這麼說警方對這個案子立案調查了嗎?”
這個時候,耿雲飛忽的開口,語氣平靜的問道。
聽聞耿雲飛的話,這中年女人臉上笑容微微收斂,打量起來耿雲飛。
“你是誰?”
“汪淼的大學同學。”
中年女人聞言,笑容一滯。
按理來說,不應該是汪淼親屬插手嗎?你一個大學同學摻和進來做什麼。
“所以,警方立案了嗎?”
耿雲飛見對方不說話,繼續追問先前的問題。
立案?
“當然是立案了。”
那就好。
耿雲飛似乎明白了什麼,深深掃了對方一眼,而後拿出手機翻開著什麼。
這中年女人見耿雲飛消停,心中微舒一口氣,當即望向汪淼的父母。
“我說親家,你也不想看著兒子進監獄吧?”
“既然如此,你就答應我們琴琴的條件結婚,到時候我們琴琴簽個諒解書,你們兒子從警局出來還不是簡簡單單?”
諒解書?
的確,如果這種案子有受害一方的諒解書,的確可以酌情減罪。
隻是。
耿雲飛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那就是在這個前提,是答應什麼條件結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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