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“破”字,被京都的很多高手都聽見了。
因為他是一種明悟,也是一種回答。
更是一種無敵的氣勢。
“強者之心。”
“王者氣概!”
在這種加成一下,直接將守墓人的拿到風勁給捲了回去。
祖宗的禮法,儒家的禮製。的
以這樣的話,來問蘇晨。
你見到前輩,為什麼不尊敬?
尊老愛幼,自古以來,就是“禮”。
世家是這種“禮法”的貫徹執行者,他們以血脈為牽引,以宗族的形式發展,祖祖輩輩,父父子子……
你為什麼見到了我,要頂撞我?
為什麼要滅了世家?
是不是在大逆不道?
這種問心的法子,在蘇晨看來,已經無效了。
他很失望。
本來以為能夠酣暢淋漓的打一場。
哪知道這兩招,都是虛招。
什麼問心,不過是守墓人在這祖地待了百年,守著的迂腐舊製文化罷了。
也不能夠說舊的都是壞的,該扔掉。
也不能夠說老了就必須尊敬,前提是他值得受人尊敬。
尊敬是相互的。
因此蘇晨這一次,嘴上都難的回答了。
直接迴應了一拳。
當蘇晨睜開雙眼,隨著自己一個“破”字喊出來,一道拳勁向著守墓人飛過去。
“風停了。”
蔡局長髮覺,周圍沒有那股子涼風了。
他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看向蘇晨。
隻見到他再次睜開眼,臉上寫滿了失望。
咚!
砰!
“六品的拳勁,傷不了我。”
一米三的鏟子就立在地上。
那拳勁根本他就沒有躲,直直的就拍在了鏟子背面。
隻聽到兩聲清脆的響聲,鏟子搖晃了兩下,隨即就……無了。
就相當於一塊石頭砸到了鏟子上,不是鐵石,也不是巨大的石頭,隻是聽見了個響。
“後生可畏。”
守墓人看著蘇晨,誇讚了一句話。
蘇晨收回了拳頭,站直,緩緩的說道:“還有一招。”
守墓人搖了搖頭:“沒招了。”
蔡局長不解,指著立在他面前的那把一米三的鏟子:“怎麼會沒招呢?”
“你這不是還有一把鐵鍬嗎?”
守墓人繼續說:“真沒招了。”
隨後怕蔡局長不信,指了指鏟子,又解釋道:“他是用來挖墓的。”
“李家的人死了,總得有人來埋。”
守墓人就是那個葬李家屍體的人。
他負責埋葬,也負責守。
“我本就是墓地一野夫。”
“人老了,現在是小輩的天下嘍。”
“沒招了,管不了了,唉。”
拿起了鏟子,繼續當著柺杖,走向了屋裡面。
“世叔。”
“老祖宗。”
“我還沒有進去呢。”
“你救救我……”
“救救你的後輩,救救李家……”
李泰山再次絕望。
說真的,他整個人都麻了。
族老會肯定不會站出來幫著他說話的,那群人是以李家的利益為主的。
自己手下的武者,死的死,逃的逃。
再加上這位好像也不管他了。
他真的絕望了。
不過現在內心雖然還是害怕死亡,卻沒有之前那麼痛哭流涕的恐懼了。
在人生起起落落,在希望和絕望之間反覆橫跳,人是會麻木的。
情緒也會崩潰,最後面無表情……
“蘇元帥,這老頭是什麼意思?”
蔡局長很疑惑。
明明蘇晨和守墓人隔著十多米,都沒有看見他們交手,那守墓人怎麼就進去了?
還有……明明他還有一把鏟子,怎麼就說“沒招了?”
李家的守墓人是從心了,還是……
他滿腦子的疑惑。
可是蘇晨好像並不打算回答他。
“走吧,將人帶回去吧。”
“慢慢的審,慢慢的問。”
“另外,給李家府邸貼上兩張封條,李家雖然被我們踏破了,但是那些財產不能夠被他們轉移走。”
“還有,告訴你手下的人,李家的祖地,他們不能夠打擾。”
蘇晨吩咐道。
治安局的蔡局長這才反應過來:“是。”
他打了一個手勢,巡邏衛將李泰山給拷走了。
人散去之後,蘇晨望著封閉的木門。
嘀咕了一句:
“是沒有招麼?”
“是對李家的後人失望透頂,覺得他們沒久了吧。”
那把鏟子,蘇晨其實還挺喜歡的。
他手裡有一把匕首,但總覺得不趁手,再加上國家對管製刀具又嚴格,一時之間,也找不到合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