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們已經儘力了。”
“現在病人還有意識,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,說給他聽吧,他能夠聽到。”
“好好的和他告個别吧。”
戴著口罩的主治醫生走了出來,他宣佈了搶救無效,病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,現在隻能夠用腎上腺激素維持著他最後的生命。
讓家屬進去,隔著無菌玻璃告别。
當醫生宣佈第三次病危通知的時候,謝千秋已經暈了過去。
搶救醫生並沒有走,而是按照流程,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。
“是好好的和他告别,還是搶救到最後?”
用醫生的話來說,已經儘了最大努力,還繼續搶救的話,隻能夠是等待奇蹟的發生。
謝天龍當然保留告别的意見:“我的意見是,别折騰了,讓老爺子走的安詳一些吧,至少沒有那麼痛苦。”
謝天龍說的倒是輕鬆,卻不知道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心底的哀傷。
謝海峰也姍姍來遲,他的眼中沒有淚水,連裝一下都不願意。
而是問醫生:“我把公證人帶過來了,能不能讓他開口說話,隻需要幾分鐘就行。”
他是過來讓老爺子立遺囑的,拿到了老爺子的遺囑,他們父子繼承謝家產業就名正言順。
老爺子在彌留關頭,意識肯定不會那麼清醒,到時候遺囑上面有文章可以做。
在蘇晨的急救法之下,暈過去的謝千秋醒了過來。
她剛睜開眼睛,就聽到了謝海峰的話,忍不住激動的揪著他的衣服:
“爺爺還沒有死,你怎麼能這樣?”
“蘇晨,你倒是出手啊,出手救救爺爺,你的醫術那麼高,肯定是有辦法的,對不對?”
推開了謝海峰之後,謝千秋將最後的希望,放在了蘇晨上面。
“千秋,你醒醒。”
“醫生已經宣佈結果了,你不能再讓你爺爺受折磨了,在最後的時刻,和他好好告别吧。”謝海峰嗬斥謝千秋。
同時醫生也給了回答:“如果加大藥量的話,可以讓他做到短暫的清醒。”
“但是這相當於用他身體僅剩的所有機能來清醒這兩三分鐘,就相當於是迴光返照罷了。”主治一聲說。
第三次病危通知單上,還沒有簽字。
醫生看向這些家屬,現在得由他們決定,是繼續救治地,還是放棄?
“不行,讓蘇晨去試一試。”謝千秋強烈的懇求到。
主治醫生不屑的看了蘇晨一眼:“有行醫資格證嗎?”
“有外科手術經驗嗎?”
“你是哪家醫學院畢業的?”
蘇晨的模樣太年輕了,一個在急救科搶救了十餘年的主任醫師都宣佈謝老爺子死亡了。
一個家屬的算不上的年輕人,能夠有什麼辦法?
他們不可能放蘇晨進去。
“我沒有。”蘇晨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。
謝海峰聽此,冷笑一聲:“沒有就别添亂。”
“這不是你忽悠慕容家主,展現你神棍功夫的時候。”
“再說這是我們謝家的事情,你既不姓謝,也不是我們謝家人,你沒有權力阻攔我們謝家的決策。”
謝海峰說的對,蘇晨畢竟和謝家沒有血緣關係。
沒有資格替謝家做主。
“那行吧。”
“既然他做不了主的話,你們的集體意見是,想要讓病人清醒幾分鐘,和他說說話對吧?”
主任醫師再次詢問道。
謝海峰和謝天龍同時點了點頭:“是的。”
兩個人讚成,謝千秋反對,所以她的意見沒有用。
“等等!”
在主任醫師準備進去做最後的收尾工作的時候。
蘇晨叫住了他。
“先生,你如果沒有什麼急事的話,我就進去了。”主任醫師很無奈,但還是處於禮貌,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。
“我是沒有決定病人是否繼續搶救的權力,但是我可以讓他活過來。”蘇晨道。
“你在說什麼笑話。”
護士長和主任醫師都笑了。
咚咚咚!
直到這個時候,孫業宏小跑著端著一套衣服走了進來。
“他說的沒有錯,他的確有這個資格,院長說,治療繼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