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季景沉大步流星離開的背影,霍南呈收斂了臉上的笑意,目光有些複雜。
他喝醉那天晚上,雲稚給秦憂發了訊息,秦憂心軟答應幫她,所以趁他熟睡,出了别墅,把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了出去,逃過了所有監控和探頭。
送到了正準備第二天跟他談合作的秦璟那裡,然後當做無事發生的回來睡覺。
季景沉知道雲稚逃了之後,大發雷霆,做出那麼大動靜,讓人爭相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,知道始末的秦憂卻在家裡宅著,完全事不關己。
如果不是因為雲稚在江城沒有朋友,隻可能找秦憂幫忙,他們誰也不會想到,她會插手這件事。
秦憂做任何決定,都不會意氣用事,其中肯定會想一些有自我利益的關係,才會選擇幫忙。
所以,她的目的,很有可能是想讓季景沉和盛斯寒搞垮唐家,她好坐收漁利,隻是這唐家,什麼時候跟她結了仇怨呢。
霍南呈喝了杯中的熱茶,起身上樓找秦憂去了。
房間內,秦憂正在陽台上吹風,男人走過去,把大衣披在她肩上,“冷,感冒了怎麼辦。”
女人攏了攏外套,抬頭看著他,“季景沉走了?”
“嗯,他之後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。”
秦憂笑了笑,“我倒不怕他找我麻煩,就是覺得女人真的需要資本,否則隻有被拋棄的份。”
霍南呈聽了這話,當即說道:“我和他們不一樣,在我心裡,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,我都會不顧一切跟你在一起,我想越站越高,擁有更多的權利,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把你搶走。”
“憂兒,有時候女人可以不用那麼完美,身份背景這些,對我來說完全不稀罕,隻要那個人是你就好。”
秦憂並沒有想暗示什麼,隻是實話實說,“我知道的,你不用解釋,你和他們不一樣。”
霍南呈鬆了一口氣,就怕她覺得他和其他男人是一樣的,“季景沉想和盛斯寒合作,準備對唐家動手,但唐憲章不是個省油的燈,這場仗,還不知道誰輸誰贏。”
這次秦憂並沒有繞開話題,而是别有深意的說道:“兩虎相鬥,必有一傷,養精蓄銳殺他的措手不及,不是更好?”
男人眯了眯黑眸,“憂兒的意思,是想我也加入這場紛爭?”
她盯著霍南呈,“難道你不想?”
“季景沉之所以要和盛斯寒合作,就是為了不讓我們插手這件事,成敗都對我們無影響,但在成功之際,臨門一腳,實是小人作為。”
秦憂輕笑出聲,“他會來找你的。”
霍南呈看著她,有一瞬間,覺得眼前的秦憂很陌生,他其實不是不喜歡女人聰明有手段,隻是不想秦憂這雙隻會撥弄琴絃的手去撥弄風雲。
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,商場從來都是沒有硝煙的戰場,真正殺紅了眼的商人,是不會顧及太多的,更何況,在這新舊更迭迅速的時代,誰也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後。
他不希望秦憂來操縱棋局,這樣會遭到反噬。
“憂兒,有些事,你不要去管,就在我身後,想要什麼,我都會給你,好嗎?”
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