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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等牧婉清開口,田德宗拿著話筒跳了出來,裝作非常急切的樣子大聲叫喊:“出事兒了,麻煩各位醫生都過來看一下。”
薑宿風抬起頭盯著他,牙齒咬得嘎吱作響,卻也無可奈何。
幾個醫生都圍過來,仔細看了看病人的脈搏和臉色,還有人扒開眼球看了看,然後都臉色難看。
“怎麼回事兒?!”田德宗明知故問。
幾個醫生都搖了搖頭,目光都聚焦在薑宿風身上。
後者開口:“此人脈象異常,剛才明明好好的,怎麼突然就瀕死了呢?!”
聽到這話,病人的老婆當即嚎啕大哭:“你們都是神醫呀,怎麼能這樣草菅人命?!”
田德宗立刻看向牧婉清:“快出手救人啊!”
牧婉清擼起袖子走過來,剛要上手,薑宿風一把攔住:“等等,老夫還有手段沒用!”
說著他招了招手,幾個徒弟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木頭盒子。
薑宿風拿了出來,從這其中拈起了一點點粉末,輕輕放在病人的人中上,用香慢慢點燃。
幾秒鐘之後,隨著一縷青煙飄起這病人渾身一抖,張嘴不停的咳嗽著,竟然是醒了過來。
薑宿風這才鬆了一口氣,頗為得意地看了看牧婉清:“看來老夫還沒有輸。”
後者沒有說話,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田德宗看到這一幕,頓時一陣咬牙,他仔細想了想,立刻開口:“這病人雖然緩解,但不能繼續在這兒了。”
“那邊有搭建好的帳篷,還是先抬進去吧。”
薑宿風點頭答應,也並沒有多想。
田德宗立刻給自己手下使了一下眼色,四個人走過來抬起摺疊床,而就在這個空當,其中一個人悄悄的又用針頭刺了一下病人。
一瞬間,這病人兩眼一翻咣噹一聲直挺挺的暈死了過去。
現場又是一陣驚叫,薑宿風更是目瞪口呆:“這這這!”
他手忙腳亂地衝過去,仔細握住病人的手腕,臉色變得非常難看。
自己連看家本事都用了出來,怎麼會突然又惡化!
田德宗急得跳腳:“薑宿風,你這太離譜了,這病人不能繼續給你。”
“牧醫生,你趕緊過來!”
他身為主辦方,要是在這裡死了人,他自然難逃其責,所以他這麼著急的樣子,自然沒有人懷疑。
就連薑宿風也沒有多想,隻是一直在思考自己哪裡出了岔子。
牧婉清走過來,仔細檢查了一下病人的狀態,眉頭突然皺了一下,抬起眼眸看著薑宿風:“你為什麼要給病人下毒?”
“什麼?!”薑宿風完全呆住,隨即勃然大怒,“你這個小娃娃往誰頭上扣屎盆子呢!老夫怎麼會給病人下毒?!”
牧婉清指著病人:“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?!”
薑宿風咬牙切齒,這才再次仔細檢查病人的狀態,臉色隨即沉了下去。
剛才他著急心亂,以至於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。
他後退了幾步,目光發直:“不可能,老夫從來沒有給病人下毒!”
“這一定有問題!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老夫,是誰?給我站出來!”他放聲怒吼,但是現場卻無一迴應。
田德宗心中一陣冷笑,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,指著牧婉清:“好一個天醫殿,為了爭搶勝負,居然能乾出這麼陰險卑鄙的事情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