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提到這事,賀擎舟心頭的陰霾儘掃,臉上浮起些笑意。
舉杯與倆人碰了碰,淺呡了一口酒,這才滿臉春風地回道。
“沒和好……”
王凡羽嘖嘖兩聲,指著他調侃道。
“你丫的說謊都不臉紅嗎?瞧你這滿臉春風的鳥樣,沒和好?騙誰呢?”
其實,無論是王凡羽還駱湛原,都知道盛晚溪被陷害那一晚,賀擎舟與她肯定發生了什麼。
既然發生了什麼,那倆人的關係,必然會有所改變。
加之之後賀擎舟對雷誌雄進行的一係列打擊報複行動,盛晚溪不可能一點感覺、感動都沒有。
隻是,那晚至今在賀擎舟這裡仍是禁|忌,倆人便識趣地掠過不提。
賀擎舟笑了笑,“確實沒和好!”
好看的眉眼裡是藏不住的歡喜,“如果非要說,那我們現在,可能算是曖|昧期!”
王凡羽抬腳蹬了他一下,“你丫就是誠心來刺激我們吧?婚結過了,也複合過了,現在還來跟我們說曖|昧期?”
賀擎舟心情好,對王凡羽的冒犯毫無不介意。
“你們不明白,我對晚溪,就算到了現在,還是有最開始那種小鹿亂撞的心動感!甚至,比起那時,還要更厲害一些。”
賀擎舟初識盛晚溪,更多的,是被她的容貌和氣質,以及她身上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純真爛漫所吸引。
但現在,更多的,是被她裡裡外外所散發出來那種從容自信給吸引。
總之,在賀擎舟眼裡,盛晚溪這個人,從裡對外,對他的吸引指數,是一天比一天攀升的。
他甚至懷疑,這個攀升的值,永遠沒有上限。
駱湛原毫無預兆被強喂一噸狗糧,無奈翻了個白眼。
“得了得了,知道你丫三十歲了,還純情得跟十三四歲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似的。”
賀擎舟並不覺得駱湛原的話是在罵人。
“純情也沒什麼不好,我不明白,那些見一個愛一個,或者同時愛好幾個的,也不嫌自己臟!”
在賀擎舟眼裡,那些見一個愛一個或同時愛幾個的,是對愛懷的一種褻瀆!
王凡羽滿臉嫌棄地給他滿上酒。
“嗐,賀情聖,你還是多喝酒少說話吧,紮心!”
雖說駱湛原和王凡羽嘴裡都在揶揄和嫌棄賀擎舟,但他倆,其實打心裡替賀擎舟高興。
賀擎舟爽快端起酒杯,正要喝,擱吧檯上的電話,響了。
王凡羽掃了一眼,神情頓時微妙起來。
“得嘞,這酒局散了吧……”
駱湛原有些奇怪,湊近一看,來電顯示為“陸梓柔”,便也攤攤手。
賀擎舟心裡生了些不好的預感,湊近看一眼來電,眉頭微微皺了起來。
“凡羽,你接!”
王凡羽瞪大眼看著他,“你的電話,為什麼我接?”
賀擎舟本來挺放鬆的神經,似是瞬間繃緊,腦殼隱隱有點痛。
他捏了捏眉心,帶了些煩躁的口吻道。
“不想聽見她的聲音,煩……”
王凡羽若有深意地與駱湛原對望一眼,又聽到賀擎舟道。
“你就說我們仨一塊喝酒,我醉了。”
電話鈴聲像催命般,一聲比一聲急促。
王凡羽隻好按了擴音,接通電話,並急急開口道。
“陸小姐?你找擎舟什麼事?”
電話那頭的陸梓柔頓了一下,“凡羽?麻煩讓擎舟聽電話!”
王凡羽瞥一眼垂頭沉默喝酒的賀擎舟。
“擎舟心情不好,我和湛原在他家陪他喝酒,他喝多了,醉了、睡了,有什麼事,你明天再找他吧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