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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穿的也是黑色西裝褲,但是跟男人熨帖沒有一絲的褶皺比起來,他的明顯要更暗一些,像是被鮮血浸透了一般。
他的頭髮很淩亂,臉上有青紫的傷疤,尤其是嘴脣乾涸起皮,像是在沙漠裡徒步了一個月卻一口水都沒喝的人一樣。黑色的短髮下,白色的頭皮屑翻起,看上去狼狽不堪。
在黑暗中所有的等待都會被恐懼無限放大拉長,再加上斷腿的痛苦折磨,讓男人的神經早就已經處於崩潰邊緣。
陸應淮才剛問,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,“陸總,是誰讓我這麼做的,您心裡不是很清楚嗎?”
“沒錯。”
男人渾身一顫,有些不明白,“那您又為什麼非要我親口告訴您呢?”
陸應淮抬手,身後穿著黑衣的保鏢立刻走上前。
保鏢的手裡拿著DV,拍攝的閃光燈正對著地上的男人,顯然是要記錄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。
陸應淮淡漠而波瀾不驚的嗓音徐徐響起,“你要告訴的不是我,是叫你這麼做的人。”
男人臉色一變,一下子就明白了陸應淮的意思。
有些事情,心知肚明歸心知肚明,但是當這件事情要被撕破臉來解決的時候,就要給動手一個理由,一個足以擺在檯面上去發動這場戰爭的理由!
男人一臉驚恐的道,“不不不,陸總,我求求您放過我吧。您應該很清楚,如果我說了的話,那個人是不會放過我的。這本來就是你們家庭內部之間的矛盾,你們自己關起門來解決了不就好了,為什麼一定要牽連上無辜的我們呢。求求您了,您就放過我吧。我可以把她收買我的錢全都還給您,隻求您放過我!”
陸應淮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,長吸一口,然後俯身,不緊不慢的全吐在男人的臉上,再開口時,連聲音裡都彷彿浸染了煙霧,透著一股沙沙的頹靡,“區别可能就是,你對她毫無用處,是死是活並不重要。但是再我這兒呢,卻還有一丁點利用價值。而且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辦的話,我會讓你連死都沒有辦法死,活的連條狗都不如。”
等他說完,地上的男人已經面無人色,眼神焦距渙散,極度的慌亂和驚恐。
上方又響起男人淡淡的冷漠又透著壓迫力的聲音,“給你一根菸的考慮時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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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應淮驅車回别墅時,收到了女人發來的訊息。
【花又要枯萎了。】
陸應淮低眸,視線掃過手機螢幕,看清上面的訊息內筒時,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編輯這條資訊時的樣子,薄唇忍不住掀起一絲弧度,是愉悅的感覺。
他沒回資訊,而是把手機收回了大衣的口袋裡。
外面響起車子的引擎聲時,安心正坐在書房的椅子裡看書。
整個人蜷縮成一團,旁邊檯燈光開到適合的亮度,懷裡抱著一個抱枕,後背還枕著一個,極度舒適的姿勢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