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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銘複是個變態。
而且還是個內心扭曲的變態。
這點陳沐從第一次接觸他就知道。
隻不過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，尤其是她這種處境。
說句墮落跟現實共存的話：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尊嚴連錢都不要吧？
尊嚴這種東西，那是生活在正常家庭，起碼能吃飽穿暖的人才有資格考慮的問題。
像她這種人……
思及此，陳沐唇角動了動回答，“知道。”
宋銘複聞言站直身子，直視她，“不怕？”
陳沐，“三少爺這個問題，我之前就已經回答過了。”
聽到陳沐的回答，宋銘複神情平靜，沒有半點波動，撚著指尖上的血珠說，“陳沐，你過來。”
陳沐聞言攥緊垂在身側的手。
她琢磨不透宋銘複的想法，隻是下意識覺得害怕。
陳沐站著不動，宋銘複就直勾勾盯著她看。
直到她被看得雙腿發軟，主動邁步上前。
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，陳沐已經差不多瞭解宋銘複的性子。
在他發火的時候，你越是忤逆他，他越是折磨你。
可你要是順從他，他覺得無趣，或許就會放過你。
陳沐秉承著伸頭是一刀、縮頭也是一刀的原則走到宋銘複跟前。
她正心驚膽戰地想下一步宋銘複會做什麼，誰知道，他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了上來。
陳沐下意識反抗，宋銘複扣在她腰間的手收緊。
直到陳沐察覺到疼，身子一點點軟下來，宋銘複手下的力道才慢慢放輕。
一吻結束，宋銘複半眯著眼用拇指摩挲陳沐的唇瓣，所到之處，疼得讓她顫栗。
“聽說韓家誠來清城找你了？”
“他對你還真是癡心。”
“他知道你為了錢轉頭就爬上了我的床了嗎？”
陳沐，“……”
宋銘複說話句句刻薄。
陳沐聽著，明明已經被淩辱慣了的心，這會兒卻莫名一抽一抽的疼。
見陳沐不說話，宋銘複頭低了低，湊到她臉上，陰惻惻地笑，“怎麼？現在後悔了？”
陳沐默聲。
宋銘複嘴角的笑越發肆意，“也是，如果我是你，我也會後悔，畢竟，像韓家誠那樣愚蠢的男人，這個世界上著實不好遇。”
說罷，宋銘複用手捏著陳沐的下頜往起抬，迫使她看他，似笑非笑道，“陳沐，自輕自賤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，你不妨猜猜，你的下場會如何。”
陳沐說，“無非就是個死。”
宋銘複，“死？你想得太天真了，你知道謝瑤嗎？”
提到謝瑤，陳沐身子抖了下。
她知道謝瑤，倒不是她主動打聽的，而是之前她想混入這個圈子的時候，接觸過一些這個圈子裡的名媛千金。
有一次，有人喝多，不小心說漏了嘴。
說謝瑤得罪了宋昭禮，被打斷了腿在家裡養著。
說是養著，其實過的生活連謝家的寵物狗都不如。
事後，喝多酒的那位名媛被自己的醉酒發言嚇得不輕，挨個跟她們道歉，還發了封口費。
瞧見陳沐臉色有變，宋銘複挑了挑眉，“看樣子是知道？”
陳沐抿唇，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張開，張開又攥緊，反反覆覆差不多四次後，她抬頭看著宋銘複嘴角綻開一抹笑，笑靨如花道，“三少爺，你這樣，會讓我誤會你是不是在吃醋。”
面對陳沐的挑釁，宋銘複蔑笑，“你挺敢想。”
陳沐，“是挺敢，如果沒有這個膽子，我當初也不敢爬上您的床。”
說起‘爬床’的事，宋銘複眸底一片暗色，“老四給了你什麼好處，讓你這麼為他賣命？”
陳沐說，“三少爺怎麼會這麼想？怎麼會覺得是宋總給了什麼好處讓我接近你？難道我就不能是單純地喜歡你嗎？”
宋銘複冷笑，“說這話，你自己信嗎？”
陳沐，“三少爺對自己這麼不自信？”
宋銘複，“嗬。”
宋銘複離開後，陳沐站在原地沒動，一陣風吹來，讓她整個人打了個冷顫。
片刻後，陳沐深吸氣，掏出手機發了條微信出去：宋銘複似乎什麼都知道。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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