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柔隨之上前。
與拾衿並肩而立,似關切的問道:“殿下,這……”
鳳卿卿悄然避開,沒有痕跡。
“抱歉王爺,人太多了。”
蕭景慎似乎這時才注意到這是大庭廣眾之下,他掃視一眼,見到拾衿一行人,好像略感驚訝。
“太師和言小姐也在這啊。”
“老臣見過王爺。”
“臣女見過王爺。”
蕭景慎點點頭,視線與拾衿對上,他溫潤一笑,緩緩道:“十弟也在此處?還與言小姐一起,看來你們二人也好事將近了。”
聽聞此話。
言柔自然的挽上了拾衿的手臂,平日文靜端莊的她,此時做出如此行徑,好似在宣誓主權般。
拾衿沒有推開。
“與六哥一樣,一月後,也是本殿與柔兒成親的日子。”
鳳卿卿猛然抬頭。
這個計劃,從始至終,她都未知情。
再看拾衿,他表情認真,不像撒謊,而且在這眾人注視之下,他說出此話,那就形同板上釘釘。
蕭景慎哈哈大笑。
“如此一來,我們兄弟二人可謂是雙喜臨門。”
兩人寒暄幾句。
之後各自離去。
鳳卿卿走出茶樓之後,拾衿與言太師一行人也很快離去了。
路上。
言柔神情溫柔,心下卻止不住的雀躍。
拾衿送言太師與言柔回了太師府之後,才上了馬車,囑咐手下送他進宮。
“父親,你聽到了嗎?殿下說一月後,便是我與他成親的日子,父親,我終於等到今天了。”
言太師看著女兒那興致滿滿的模樣,也打從心裡替她高興。
柔兒等了太子這麼多年,如今,也算是得償所願了。
“柔兒,爹爹早就說過,隻有我言匡的女兒,才能成為當之無愧的太子妃。”
言柔頷首。
心中激動異常。
“對了柔兒,前幾日我見到太子送了幾匹布到你府上,你要不試著做幾件衣服,隔幾日與爹爹一起進宮面聖。”
言柔知道父親的意思。
便連忙點頭答應。
“對了,那名叫做鳳卿卿的女人,她如今雖然和端王有著婚約,可是許久前,據探子回報,她與太子,的確是……”
言柔眼中劃過一抹狠厲。
“父親,我知道。”
“如今她名聲敗壞,身世不清,怪就怪言王真是無用,那晚,如此好的機會,他竟然沒能得逞,還害得父親險些被殿下問罪。”
言太師看向女兒。
她的眼中滿是嫉恨。
“那晚的事?”
“是女兒故意引言王去的,在宴前,也是女兒故意說話激起言王對那女人的興趣,他不是一直認為殿下不如他嗎?我便告訴言王,如果他征服了殿下身側的女人,那他至少在這一方面勝過了殿下。”
言太師先是發愣,而後手撫摸上下巴鬍子,哈哈大笑。
“我便知道,我言匡的女兒,絕不是那柔軟的性子,她想要的東西,都能自己爭取。”
“那也是父親教得好,是您說的,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,哪怕腳下屍骨累累,白骨成群,也要無所畏懼。”
言太師在朝中有極大的威望,沒過幾日,他帶著女兒進宮,親自為自己女兒求得了皇上的賜婚。
當今太子殿下與太師之女締結婚約的訊息瞬間傳遍了郝月國。
鳳卿卿得知皇帝賜婚的時候,不發一言。
她記得,之前她與拾衿大婚時是在南郡,那個時候,他們窮困潦倒。
就連成親,也有些寒酸。
聽聞。
自從皇帝賜婚之後,拾衿便將那從天下蒐羅來的奇珍異寶送了一大半去太師府。
想來。
當初他們成婚的時候,拾衿什麼都沒有。
他們也是行過禮拜過高堂的夫婦,可因其高堂是假,所以那成親也不作數,如今婚書燒燬,他們之間的聯絡,越發的薄弱了。
“看來十弟是真的不在意你。”
“鳳姑娘,他既然如此負你,你還要站在他那邊嗎?”
鳳卿卿不語。
蕭景慎拍了拍手,便有下人將早就準備好的喜服送了進來。
“鳳姑娘,此乃鳳冠霞帔,三日後,是我們成親的日子,你為本王做一件事,做成了,本王便答應你一個要求。”
鳳卿卿轉過身子。
蕭景慎的雙眸尤為明亮。
她嚥了咽口水,艱難的問道:“我憑什麼信你?”
蕭景慎拿起手中的一白瓷瓶,將它交到了鳳卿卿手裡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鳳姑娘,我有心疾,這是我救命的藥,此藥半年一產,極其稀有,若是我到時候反悔,你可以將此藥帶走,我蕭景慎在此對天發誓,今日所說的每一個字皆是出自真心,若有違誓約,便讓我墮入十八層地獄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蕭景慎一臉嚴肅。
鳳卿卿捏緊了白瓷瓶。
良久。
她才緩緩道:“好。”
“蕭景慎,你告訴我,我要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