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。
鳳卿卿不和拾衿計較。
她以為是自己耽誤了拾衿也端王之間的正事,行了禮之後,就立馬退下了。
走之前。
蕭景慎還看著她,對著她溫和有禮的點了點頭。
鳳卿卿回之頷首,對其盈盈一笑。
白衣下,拾衿見這一幕,心中氣血上湧,頭腦有些發昏。
她離開後,蕭景慎被請到了正殿之中,在下人奉茶的空隙,兩人聊了不少朝堂政事。
不過大多時候,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,也探尋不到對方的真實想法。
蕭景慎環視一週,然後將視線定格在了一旁的名貴綢緞上。
他笑著道:“這些都是好料子,十弟是送給鳳小姐的嗎?”
拾衿搖頭。
“不是。”
“這花色是女子所喜之類别,十弟不是送給府中唯一的女眷鳳小姐的話,那還能是誰?”
蕭景慎的視線如同一隻狐狸,狡猾詭譎。
拾衿回頭。
對著身旁的婆子道:“將這布匹收拾好,送到太師府去。”
“遵殿下令。”
蕭景慎聞言,心情好像更好了幾分。
守著最好的寶玉,卻當她隻是一塊石頭,蕭景湛啊蕭景湛,你終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。
拾衿回過頭。
蕭景慎還是保持著那溫和的笑容。
“六哥對鳳家小姐好像格外的感興趣?”
“十弟難道不覺得鳳小姐溫柔善良,不諳世事,是個心無城府的姑娘嗎?”蕭景慎每句話都在往反方向說。
可拾衿卻認同他說的話。
他點頭道:“的確如此,六哥初次見卿卿,竟然對她瞭解得這般透徹了。”
蕭景慎喝了幾口茶,沒有搭腔,但也沒有反駁。
他今日帶了不少稀世珍品到太子府,與拾衿寒暄完之後,他將那些珍品都送給了拾衿。
兩人說了數句。
蕭景慎又到了該吃藥的時候了,他起身告辭。
“本殿一直以為我的身體就算是奇差了,沒想到六哥的身體,竟然比我還要孱弱幾分。”
端王蒼白的臉露出笑容。
“這都是命。”
别有深意,意味深長。
蕭景慎離開太子府之前,讓拾衿帶他去了一趟鳳卿卿的院子,到了院外的時候,有下人去向鳳卿卿稟報,拾衿阻止了端王邁入鳳卿卿院子的步子。
“六哥還是不要進去卿卿院子,她畢竟還是個女子,你我皆是外男,這般隨心所欲,恐重傷卿卿名聲。”
蕭景慎點頭。
鳳卿卿到了門口。
見到了蕭景慎,正疑惑皺眉,覺得這個男人怎麼又找上來的時候,蕭景慎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枚簪子,遞到了鳳卿卿眼前。
簪子不華美。
是一木簪。
鳳卿卿見之,隻是第一眼,便覺得此簪子甚好。
“這是本王送給鳳小姐的禮物,還請收下,雖然不貴重,可也是本王的一份心意。”
拾衿的眼皮動了動。
他將頭往一旁偏了偏。
鳳卿卿以為拾衿這是在示意自己收下,便與蕭景慎客氣了幾句之後接下了簪子。
蕭景慎見鳳卿卿收下了木簪。
心情好了不少。
為了表示謝意,鳳卿卿與拾衿一同將端王送出了太子府。
前一秒,太子臉上還掛著笑容。
後一秒回頭。
他的臉色極為難看。
鳳卿卿與他說話,他也不理。
想著拾衿自從到了皇城之後脾氣變得古怪了許多,鳳卿卿也隻好隨了他去。
端王離開太子府後的第五日。
一道聖旨到了太子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