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孟璽放鳳卿卿離開了。
不僅如此,他還給了她四乘的馬車,挑選了四匹極好,速度極快的汗血寶馬,為她雇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車伕為她趕馬。
孟璽的突然轉變,鳳卿卿雖覺得意外,卻沒時間深究。
隻當他是想通了,走之前,鳳卿卿還承諾回到雲昭之後,會將銀票送回漠北世子府中。
孟璽回了四個字。
“那我等你。”
鳳卿卿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情勢未明,不以最壞結果揣度孟璽所想。
再三謝過之後,與車伕一起上了路,四匹馬,總比她雙腳走得快,這份好意,她才不會拒絕。
鳳卿卿所不知道的是,在她走後,孟璽立馬帶兵回了漠北邊塞,與此同時,他還同時給紅袖國與冷月國寫了信,讓暗探快馬加鞭送出。
她離開後第五日。
君墨寒率領雲昭大軍攻打了漠北國。
閻羅戰神,所到之處,漠北城池接連失守,他進可攻,退可守,擅用兵,懂人心。
鳳卿卿的馬車駛離漠北,君墨寒的鐵騎踏入邊塞。
陣仗很大,鳳卿卿沒有親眼見到,那車伕得了孟璽的手令,特意帶著她從小道離開的漠北,以至於她和君墨寒,完全錯過。
大軍對陣。
雙方氣勢相當,君墨寒直搗黃龍,勢不可擋,十日連破五城,這速度,史上再無一人能及。
他在尋人。
鐵騎踏遍漠北,卻未傷人。
遍尋無果,他步步攻陷漠北,終是得了一個與孟璽相對商談的機會。
彼時,孟璽就坐在君墨寒對面,時隔半年,兩人再次相見,孟璽眼中沒了戲謔,君墨寒眼中多了冷意。
他們各有所求,卻願為了一人,在這城池之上相談。
“我要見她。”君墨寒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,他說話之時,除開孟璽,沒有一人敢與之對視。
孟璽不改常態,他端起茶盅,給君墨寒衝了一杯茶。
而後做了一個“請”的動作。
君墨寒沒有用茶,神色寒冷如霜。
“本王說了,本王要見她!”
“她?她是誰?”
“孟璽,本王現在肯坐在這裡和你詳談,就是因為她,你若是不想和龍辰澤一樣落到國破家亡的下場,交出本王的王妃,我可退出漠北。”
孟璽握住茶杯的手用力幾分。
鳳卿卿對君墨寒,竟有如此重要?
孟璽本以為,冷漠孤傲如君墨寒,定不會對人動心,他認定鳳卿卿隻是一廂情願,沒想到,他們二人,是雙向奔赴。
有些可笑。
心裡的嫉妒,不知怎麼的就發了芽,瘋狂生長。
漠北國?孟璽本就不在乎,他早就說過,會親手讓漠北國走上覆滅這條路,如今,既能達成所願,又能看到君墨寒痛苦不堪,他何樂而不為呢?
“攝政王是說,本世子之前帶回漠北的那位女子嗎?”
君墨寒倏地站起,目光似劍。
“卿卿人呢?”
“她那副孱弱重傷的身體,攝政王不會覺得,她還能撐得到現在吧?”孟璽不在意的舉起茶杯,一飲而儘。
苦,這茶真苦,苦到了心裡。
君墨寒手中的劍立馬出了鞘,直指孟璽。他強忍住自己的怒氣,孟璽之詭計,千變萬化,他不能亂,不能輕信孟璽的言論。
“她死了,她嚮往自由,所以她死後,本世子將她火化,又將她的骨灰,撒至大草原的每一角落,攝政王若是要尋她,隻怕,要多費一番力氣了。”
詳談。
止於孟璽這句話。
城池之上,方寸大亂。
君墨寒的劍,刺入了孟璽胸膛,兩國相談,不歡而散。
漠北境內,兵荒馬亂。
鳳卿卿一路趕回清河城,途徑南潯時,聽到了君墨寒遠赴漠北的訊息,她本想立刻趕回漠北,卻想到了雪球兒最開始說的話。
【君墨寒以一己之力,平四國,定天下,後遭其它四國能人聯手迫害,染下重疾,一生孤苦,葬於皇陵之中,留下一兒一女,一統五國。】
平四國,定天下,這是原先的故事走線。
現在,她不插手,才是最好的結果。
後面走向,她可以小心改動,隻要不影響一統五國的結局,應該不會有事。
咬牙之下,她還是催著車伕先回了清河城。
到了清河城之後,鳳卿卿按照想象中的路線直奔莫家而去。
不曾想,到了莫家,大門緊閉,她敲了多次門,都未曾有人應答。
本想跳入府中一探究竟,恰好有人經過,見到焦急的鳳卿卿,開口問道:“姑娘是來尋人?”
“是,請問這戶人家,去了何處?”
未曾想,對方的回答,使得鳳卿卿如遭雷擊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