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他見證自己的婚禮,總覺得缺點什麼,索性和司知意一合計,推延到了元旦節。
對於秦不言不痛不癢的話,明面上薄霆厲沒有戳穿,隻是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,“司知意能同意嗎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秦不言扶正金絲眼鏡的同時,薄霆厲意外瞥見他手背上的劃痕。
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背,幾乎是不動聲色地,秦不言默默移開。
興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,秦不言抬了抬手背,勾唇微笑,“司知意挖的。”
“她還是跟從前一樣,愛鬨騰。”秦不言說這話的時候,嘴角上揚,始終掛著淺淺的笑。
彷彿這些零碎的片段,在他的眼中包裹著層層的甜蜜。
隻見薄霆厲漸漸坐直身子,深邃漆黑的眼眸掃了他一眼,薄唇微啟,“說回正事,顧嚴那邊是什麼情況?”
霎時,秦不言也一本正經起來,“他還在四處逃竄,等待著和薄念懷接頭呢!”
“可惜,”他搖頭歎息,“從他綁架兩個孩子開始,已經成為薄念懷手中的棄子。”
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薄霆厲,溫潤的嗓音中帶有一絲惋惜,“隻可惜,薄念懷不會再見他了。”
聞言,病床上的男人凝望著手中的蘋果,振振有詞,“那我們就給顧嚴一個機會,讓他見一見薄念懷。”
薄念懷不願見顧嚴,可不代表顧嚴不願見薄念懷。
十二月的江城被冰雪覆蓋,他能夠忍受捱餓受凍,卻抵擋不住心靈上的衝擊。
尤其是在警方通緝令釋出以後,他隻能成為過街老鼠了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還能忍住不找薄念懷,顯然不太可能。
等到兩人再見面以後,他將來處理薄念懷的時候,才不會被薄家旁支那群人拿捏。
靠著薄家這一個姓氏,依附著薄氏集團的他們吸了不少的血。
沒想到養虎為患,那薄念懷竟然想要取代他,成為薄氏集團的老闆。
還有他背後的那些老東西,簡直是異想天開!
秦不言的眸色漸漸加深,“可現在的問題是,怎麼讓薄念懷見到顧嚴?”
“我記得這週五,是薄念懷作為子公司代表到總部來述職……”
話音未落便被秦不言打斷,接過他的話順勢往下說,“到那時候,當著那麼多記者的面,顧嚴要是一出現會變成什麼樣?”
畢竟顧嚴也不蠢,早就知道薄念懷將他當作了棋子,一個已經用過的棋子還有什麼用?
與此同時,在雪雨交加,暴風肆虐的夜晚,隻依稀看見一個踽踽獨行的老者。
他一瘸一拐,在風雪中踩出一個又一個腳印。
直至停在一棟别墅區前,朝著門口的保安嚷嚷,“開門,我要見薄念懷。”
殊不知,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門口保安的嫌惡一閃而過。
“怎麼又是你,都告訴過你了,薄先生不在。”保安朝他揮手的同時,驅趕著他。
望著面前這個衣衫襤褸,面容一團黢黑的老頭,保安幾乎沒什麼好脾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