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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黑掉的手機屏，紀璿微微擰眉。
察覺到紀璿神情不悅，男人護在她腰間的手鬆開，低聲詢問，“怎麼了？”
紀璿抬眼，見男人神情坦蕩，回笑道了句謝，然後說，“沒事。”
男人，“嗯。”
男人話落，剛剛撞到紀璿的服務生漲紅著一張臉朝她連連道歉。
“對不起，剛才有位小朋友不小心撞了我一下，所以我才撞到了您。”
“實在抱歉。”
紀璿心裡有事，臉上雖然沒有多少笑意，但也沒為難對方，“沒事。”
服務生，“您有哪裡受傷嗎？需不需要我……”
紀璿擺手，“不用，我沒有受傷。”
說罷，看著對方擔憂的眼神，紀璿頷首，“你去忙你的。”
聽到紀璿這麼說，也看出她沒有責怪的意思，服務生這才再三表示歉意後轉身離開。
等到對方離開，紀璿再次低頭看向手機。
紀璿正出神，站在她身側的男人再次開口，“紀璿，你……”
紀璿聞聲抬頭，客套有禮又疏離道，“李大哥，你先進包廂，我打通電話。”
男人紳士點頭，“好。”
目送男人往前走了幾步進包廂，紀璿淺吸了一口氣，指尖劃過手機屏，再次撥通了宋昭禮的電話。
彩鈴響了兩聲，電話被接起，宋昭禮低沉磁性的聲音緊接著響起，“老婆。”
聽到宋昭禮的語氣裡沒有異樣，紀璿下意識鬆了口氣，解釋說，“我今天跟我，爸，約了一起晚飯，剛才被一個服務生不小心撞了下，是我爸一個朋友扶了我一把。”
紀璿在說‘爸’的時候，因為說不出口，出現了明顯停頓。
她話落，宋昭禮那邊迴應，“嗯。”
紀璿又說，“宋昭禮。”
宋昭禮沉聲應，“嗯？”
宋昭禮接起電話說第一句話時沒表現出什麼，後面的兩聲‘嗯’，聲音明顯發悶。
紀璿確定了，他不是沒事。
他有事。
紀璿籲氣，“吃醋了？”
宋昭禮這會兒正在書房坐著，聽到紀璿的話，薄唇半勾，修長的手指抵在眉心撓了兩下，沒吭聲。
紀璿聲音裡帶了抹笑，“可以說實話。”
宋昭禮‘嗯’了一聲，“有點。”
紀璿道，“盛海樓，包廂999，你隨時過來捉姦。”
紀璿態度坦然又大方，宋昭禮隔著電話笑出了聲。
既然長了嘴，就要把該說的話說明白。
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，沒必要非得藏著掖著鬨成隔閡。
尤其是對宋昭禮這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。
紀璿說完，停頓了會兒，笑著說，“我這邊還有事，先掛了。”
宋昭禮靠在坐椅裡，嗓音低低沉沉，“去吧。”
跟宋昭禮掛斷電話，紀璿把手機收起，踩著高跟鞋進包廂。
紀璿是沒敲門直接進去的，所以包廂裡的兩個人都猝不及防，導致她看到了一些她本不該看到的東西。
雖然紀建業和男人的表情轉瞬即逝，但紀璿可以確定，她沒看錯。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，紀建業怕面前這個男人。
而且是很怕。
瞧見紀璿，兩人神情瞬間恢複自然，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。
尤其是紀建業，怕紀璿多想，還親自起身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她手臂，故意說，“剛剛你李大哥還在怪我，覺得我平日裡對你關心太少。”
紀璿聞言莞爾，假裝方才的場景沒有發生，視線落在對面八風不動的男人身上問，“我還不知道，李大哥全名叫什麼。”
紀璿的問話，讓包廂裡的氣氛僵了約莫七八秒。
紀建業沒敢接話，目光看向男人。
男人手握青花瓷的茶杯，稍稍在手裡旋轉，笑著道，“李克。”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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