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許一好像很害怕吹風機的聲音。我給他吹頭時,他一個勁地躲。他還甩水,把頭髮上的水全甩我身上了。我給了他腦瓢一記。他立馬垂下眼安安分分。揉著他濕漉漉的黑髮時,發現他後頸上有傷,看疤痕深度,是個挺大的傷口。也不知道這傻子是怎麼弄的。...
許一好像很害怕吹風機的聲音。
我給他吹頭時,他一個勁地躲。
他還甩水,把頭髮上的水全甩我身上了。
我給了他腦瓢一記。
他立馬垂下眼安安分分。
揉著他濕漉漉的黑髮時,發現他後頸上有傷,看疤痕深度,是個挺大的傷口。
也不知道這傻子是怎麼弄的。
我給他吹頭吹到半乾,我家門鈴突然響了。
我放下吹風機去開門,哦,來的,原來是我的好妹妹。
搶了我十一任男朋友的“好妹妹”。
“姐姐,你失戀了,難不難過?呀,這是誰?”
我連同不同意她進門都沒說,她就已經竄了進來。
而且,還看見了做沙發上的許一。
“我新男友。”
我皮笑肉不笑地說,吹風機還在嗡嗡運作。
而我轉頭關風機的功夫。
我妹已經俯身,湊到許一面前。
似乎是和陌生人頭一次這麼近的原因,許一猛地朝後縮了下。
他皺著眉,雙眼裡面透出的驚恐疑慮,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。
於是我想也沒想,衝出去就擋在了他和我妹之間。
我妹很玩味地笑了聲。
“姐,你品位怎麼變成這樣啦?”
“腦子不好的笨蛋帥哥嗎?”
不知道為什麼,我不太想别人用“腦子不好”這幾個字去形容許一。
於是推了她一把,讓她趕緊往門外走。
“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?”
“如果你單純是來看我的,你也看完了,慢走不送。”
我妹就是這種性格,從小到大沒有什麼詞能比“白蓮花”這三個字更能形容她了。
她走時,還在朝我笑。
“我來也沒啥事,不過,爸讓我給你帶句話。”
“要是還不回家,就永遠别回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和我爸常年處於親子決裂的邊緣。
無非是……重組家庭的困擾,在我倆身上被無限放大了。
我和我妹同父異母,我後媽,是我爸當時的初戀。
我後媽屬於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類型,所以眼裡根本就容不下我。
而我爸,由於愧疚,什麼都寵著她。
我年少的記憶就是,和後媽對著乾,後媽找我爸哭訴,我爸揍我。
所以成年後,我自然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個家裡。
兩三年都沒回去過了。
……
我盯著沙發上抱著膝蓋,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我的人。
歎了口氣。
所以我為什麼要預支一千三百五十元把他給買回來。
金錢上,我明明已經是泥菩薩過河,自身難保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