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江沫倒吸一口氣,回頭對江森昶說道:“爸!你埋了一罈金子啊!”
此時已經糊塗的江森昶,拍著手,像是哄小孩子一樣,開口說道:“乖女兒,寶寶乖,爸爸的金子都給你。給你買花戴,給你買衣穿,將來給你當嫁妝。乖女兒,乖寶寶,快點長大呀,爸爸都給你。”
江沫聽著聽著,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。
雖然爸爸什麼都忘記了。
可他從來都沒有忘記,他愛女兒。
大概就是因為太愛女兒,所以女兒被偷走之後,才會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,才會精神失常。
如果不愛,怎麼會瘋呢?
江沫再也顧不得其他,掉頭就撲向江森昶,一把抱住了他,哽咽的叫了一聲:“爸爸!”
晏明山也聲音有些低沉,說道:“當年,叔叔大概是把自己全部的家當,都換成了黃金,藏進了地底。就為了等你回來,把這些金條都給你吧。”
江沫的眼淚止不住地,嘩嘩嘩落了下來。
“這些黃金,市值怎麼也有個幾千萬了。在二十年前,可是一筆超級钜款了。”晏明山抬手摸摸江沫的頭頂:“叔叔很愛你。”
江沫帶著哭音說道:“可我更希望,他能健康平安啊。”
“會的,一定會恢複的。”晏明山溫柔的安慰她:“你這麼乖,叔叔肯定會爭取快點好起來的。”
江森昶笑嗬嗬的坐在那,任由江沫抱著他。
晚上,宴川回家,看到院子被刨的坑坑窪窪,頓時嚇了一跳。
“這是土匪進村了啊?”宴川開玩笑的問道。
一抬頭,就看見江沫眼圈紅紅,都哭腫了。
趕緊問道:“出什麼事兒了?”
“我爸在清醒的時候,在院子裡給我埋了一罈黃金。”江沫聲音都有點啞了,指著桌子上的金子說道:“喏,都在這裡了。剛剛稱了一下,一共是八十公斤的黃金。”
宴川頓時感興趣的湊了過去,仔細看了看,說道:“喲,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老黃金。這得二十多年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嶽父看來是真的很疼你。”宴川轉身對江沫說道;“你看,感動的哭壞了吧?回頭,我把這些黃金,讓鐘凱麟給你設計成金縷玉衣,你天天穿給嶽父看!”
江沫抬手就拍了宴川一下,翻了個白眼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?金縷玉衣,那可是穿給死人的,用來殉葬的物品!”
宴川哈哈哈一笑,說道:“那就等咱倆百年之後,咱們埋在一起的時候穿!”
“你腦子秀逗了!現在都是火葬!穿著這個進火葬場,然後出來的時候變成一個金疙瘩?”江沫覺得槽多無口,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好了。
“好了好了,不難過了吧?”宴川笑嘻嘻的問道。
還真别說,經過宴川這麼一打岔,還真不那麼想哭了。
江沫這才知道,宴川剛剛插科打諢,是為了逗自己。
“不理你了!”江沫一扭身,不搭理他了。
“别啊!”宴川輕輕抱住了江沫,說道:“你知道吧?你走了之後,你那個大伯又試圖說服我呢。”
“那你怎麼說的?”江沫問道。
“我說我懼內,怕老婆!隻要老婆不點頭,我什麼都不敢做!”宴川一本正經的回答:“然後他就罵我沒出息,男子漢大丈夫,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管著了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