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也就是這片刻,季溫暖忽然睜開眼睛。
她握住宋威義的手指,抬動著他的手腕轉了個圈。
宋威義的胳膊,鎖住了自己的喉嚨。
季溫暖另外一隻手抽了宋威義腰間的槍,從地上坐了起來。
她動作又快又猛,哪裡有半點的虛弱?
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,季溫暖的槍,已經抵在了宋威義的腦袋。
宋威義又氣又慌又怕,“你做什麼?這裡這麼多人,你逃不了的!”
其他人拔槍對向季溫暖。
季溫暖面上沒有半分畏懼,拽著宋威義站了起來。
“試都沒試,你怎麼知道?讓他們把槍放下!”
季溫暖撥了撥手中槍械的開關,冷聲命令道。
宋威義氣的一張臉鐵青,“我要是不呢?我宋威義不是被嚇大的,你以為我會......”
季溫暖要跑了,他也完了,他是不會讓她這時候跑掉的。
“砰!”
宋威義話沒說完,左手捱了一槍。
“啊!”
宋威義發出痛苦的慘叫,中槍的胳膊不停的流血,臉色蒼白。
“下一槍打哪裡?你的右手,還是大腿?左腿還是右腿?或者,腦袋?”
季溫暖聲音輕輕冷冷的,宋威義又是怕又是痛,渾身噴汗。
他為自己的麻痹大意後悔到了極點。
“放下,把槍都給我放下!”
“還有手機,把手機也全部放在地上。”
“你要手機做什麼?”
季溫暖冷笑了聲,“你說呢?”
手機拿走,他們才沒有機會通風報信。
不然她一走,宋娉婷那邊就收到訊息了。
季溫暖看向賈安留下的幾個人,“賈安是什麼人你們也看到了,你們要為那種危急關頭拿手下擋槍,一點不順心就殺掉忠將的人賣命?想想王剛的下場,他對賈安忠心耿耿,關鍵時刻沒拋下他,還回來替他賣命,結果被打成了篩子,你們又算什麼?我要是你們,就趁現在逃命去!”
賈安愛財脾氣還不好,本來就不怎麼得人心,再加上這幾天發生的事,更讓一眾跟著他的人寒了心。
宋威義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季溫暖看著賈安那邊的人勸道:“你們接視頻,我和我先生他們說,隻要你們改過自新,今後不做傷天害理的事,我就讓他們放你們走。刀口舔血擔驚受怕的日子有什麼意思,你們離開這裡,重新開始!”
季溫暖過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,她太明白那些人的心思了。
賈安那邊,留下的五六個人相互對視了眼。
最後,有人撿起了宋娉婷的手機。
宋威義的一個手下見狀,也被說的心動,小聲問道:“我改過自新,棄暗投明,你看我可以重新開始嗎?”
“閉嘴!”宋威義怒斥,明白宋娉婷為什麼要將既溫暖的嘴巴也給堵起來。
這個女人,太會拿捏人心。
季溫暖用手肘給了宋威義一下,宋威義單膝跪在地上。
“你才閉嘴。當然可以!”
電話接通。
接通視頻的第一時間將相機對準了季溫暖,“你說!”
季溫暖也不知道接電話的是誰,“四爺,易向行,這些人,如果他們離開,你不要攔,也不要傷害他們,找車送他們下山,他們也是為了生計,逼不得已,留下你們的手機,就可以走了!”-